但这真的跟他有关系?
宋彩问:“公主殿下当时是怎么占卜的?我听说占卜术也有概率的,时灵时不灵,一般得多试几次。”
蓝姬:“用不着,我当时正在琢磨人族的茶道,结果袖子一扫,杯盏就摔碎了,再一看,那是我王兄赐给我的血玉琉璃盏,这晦气不就指向了我王兄么!”
宋彩:“没了?”
蓝姬一脸懵懂:“还该有什么?”
宋彩:“……”
这特么也配叫占卜术?!
得知扫把星的说法是从这儿来的,宋彩的心结忽然就解开了,门窗大开,微风吹来,透亮!没事啊没事,这要是占卜术,那爸爸蹲个坑没带纸,是不是也说明菊菊要有血光之灾了?
此时台上的香枝已经燃烧了过半,屏障内的烟雾散不出去,光看着都觉得憋闷。宋彩若有若无地叹了一下,便听蓝姬道:“既然两种香是相克的,不就等于没用,那还干嘛要加这一个条件,直接让两位单纯比入定不就好了,谁先忍不了屁股疼谁就落败。”
宋彩心想,要等他们屁股疼,除非是犯了痔疮。便开玩笑似地答道:“那还不是因为公主殿下有千万载可活,我这凡人却熬不了那么久。噬魂香嘛只是一个幌子,用来给缩短比赛时间找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蓝姬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越听越糊涂:“宋公子,你说的是人话吗?”
宋彩:“……”
蓝姬认为,既然没有噬魂香的干扰,两人又怎么可能缩短比赛时间,事关妖族大权问题,谁会愿意率先出定?
宋彩不多解释,实则胸有成竹。且不说雕王心里头已经对江胁颇有微词,答应比赛也不过是想看看江晏的本事罢了,就说噬魂香,妙用可不止那一种,想必雕王此时已经有了打算。
宋彩的食指一下一下敲击着腿侧,估摸着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台上两人终于有了动作。
雕王的发丛里滑落一滴汗珠,经由清瘦的脸庞到达下颌骨,坠入素白的衣料纤维里;江晏的双眉则越收越紧,眉心结出一个悔愧又心碎的形状,不知正在哪一段记忆里熬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