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溅水声掩盖脚步声,逐渐逼近的柔和向导素却不会销声匿迹。克维尔能感受到西斯的接近,但他手里还有一个盘子没刷,正犹豫着该不该刷完,一双手便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青年的身体瘦削但有型,西斯直接贴上克维尔的后背,侧脸抵在哨兵的肩胛骨处。
“你猜放映机里在演什么。”西斯狡黠一笑,语气里藏着深切的逗弄。
享受着向导的主动,克维尔选择用缄默获取更多权益,他专注地把手上剩下的活儿干完,脑子里却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对付身后那只撒娇的猫。
“别刷了,克维尔。”西斯扬着手轻轻在哨兵的腰腹抓挠,提醒地拍了拍,出口的话通过骨传导回到自己的耳朵里,带着股他自己都惊讶的粘腻。
克维尔把盘子放好,刚想转身就听见西斯又道:“学长你是不是不行啊?我都这么主动出卖色相,你……唔……”
西斯调侃的话还没说完,主动的地位便已丢失,盘子粗暴落尽凹槽的声音被衣料的摩擦声掩盖,西斯被抵在狭小阳台的瓷砖上,手指陷进碎坑洞的凹陷处,腰身被克维尔掌握。
哨兵的压迫感终究还是强,尤其是一个“被质疑不行”的S级哨兵,克维尔捏着西斯的下巴吻了一会儿,等到西斯软的像滩水只能勉强挂在他身上的时候才幽幽开口:“记得不要乱说话。”
西斯在心中骂了句没人性,急促呼吸引动胸腹剧烈起伏,他苦笑着讨饶:“这么记仇呢?”
其实也不算太记仇,反正西斯总有一天会因为现在的逞一时嘴快付出惨痛代价,只是当向导用一种撒娇的语气喊克维尔“学长”的时候,哨兵忽然就不想忍了。
他想听西斯在床上动情时叫他学长,好似他们其实根本没有分离四年。
这样遗憾或许就能被微微填补。
他什么时候才能最终结合他的小猫咪呢?
深夜零点,当浑身湿漉漉的西斯裹着浴巾和克维尔一起从小洗浴间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潮红还未曾褪去。他浑身软的打颤,偏偏又不想接受某个衣冠禽兽的帮助:是的,衣冠禽兽,这词用来形容克维尔再正确不过了。
向导踩着卧室的灯光走进门,累的几乎闭着眼摸到床边,他放松身体想倒下去一睡不起,微微倾斜的身子却被精力旺盛的哨兵稳稳捞住。西斯阖着眼靠在克维尔身上,带着鼻音说道:“我要睡觉。”
“擦干头发再睡。”克维尔捏了下西斯的腰侧,把困到打跌的向导拽到床上坐好,拎着唯一半干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我真的要睡了……”西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额外困,又或者说他最近几天都很困,自从离开荒星DH1他的状态就一直很迷:嗜睡、嗜甜、整日只想找个有阳光的地方窝着、再不济缩在克维尔怀里睡一觉,一旦离开克维尔十米范围就会心慌,离得太近又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