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对红衣军有极大恩情,不会被误解,孟奇屹立营前,耐心等待。
过了片刻,出来一位将佐打扮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热情仿佛六月的天气,连连道歉:“我等怠慢,还请几位高人见谅。”
“无妨,行军打仗之事必须得有严苛的规矩。”孟奇平和说道。
这位将佐看了一眼姿容出众的几人,笑容更盛,转身引路,不时寒暄,询问孟奇等人的来历。
“我等出生大宁附近,与杜天王有旧。”孟奇言简意赅回答。
“难怪难怪。”这名将佐笑呵呵道,“卑职徐巍,亦是感朝廷失道,天下纷乱,这才加入义军。”
提义军,不提红衣军?孟奇正觉奇怪,就到了一座帐篷前,徐巍没有禀报,直接掀“门”而入。
内里布置简朴,仅摆放有一张案几,放着文书笔墨等物,案几后站着一位魁梧大汉,高足八尺,头皮青滑,没有毛发,目光锐利仿佛实质,眉心生着一只墨绿色竖眼,气息磅礴,沉重散发,让天地之间的元气大海都难以晃动。
“这位是平海王。”徐巍谄媚介绍。
平海王?不是镇世天王杜怀伤?江芷微右手悄然握住了剑柄,阮玉书双手姿势微变,七仙琴靠向左臂,腾出右手,随时可以抚琴。
眼前之人绝对是宗师水准!
孟奇背刀负剑,内心警惕,神情不变,装傻充楞问道:“红衣军的平海王?”
“非也非也。”徐巍赶紧否定。
这时,魁梧大汉哈哈一笑:“几位看来确实久不履红尘,朱某乃镇海军首领,大家给面子,都叫某‘平海王’。”
原来是十八路义军之一……孟奇拱手行礼:“原来是平海王,可这里好像是红衣军的营地?”
他故意将疑惑表现出来。
魁梧大汉叹了口气:“朱某今日值守此间。”
红衣军需要别家义军的首领来值守?是太强势,还是处于不利境地了?孟奇略感忧虑,死亡任务就是这么不省心:“莫非红衣军出了变故?”
平海王再次叹气:“是啊,前几日江上大战,杜天王被‘武皇’偷袭,重伤垂死,若非顽石真人拼命相救,神兵自动护主,他已然陨落,哎,如今昏迷多日,不见好转,义军人人自危,九山军的苗虎,覆地军的冯经堂,孩儿军的刘顺水,都起了别样心思,朱某不得已帮忙值守,以防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