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起来好像真的能行!
孟奇声音变大:“如此商贾云集之所,会少了楚唐有心人送来的云泽之药和关山之藏?此乃他们私下所为,与大王何干?顶多盘查不严之过!”
“有此一节,大王于楚唐皆是有利,正是‘交相利’!”
陈王频频点头,已能想通其中关隘。
这时,孟奇掷地有声道:
“于是乎,陈国不弱,若要强取,必损自身!”
“于是乎,陈国守义,不攻他国,于己无害!”
“于是乎,陈国有用,于己有利,多得方便!”
“当此有利、守义、不弱之国,何苦灭之?”
“故若楚唐胜负之势不见分明,则陈国无忧,而胜负之势已然分明时,大王还不懂如何做乎?”
一番话语铿锵有力,听得陈王眼睛越来越亮,呼吸变得粗重,末了走出案几,亲自扶住孟奇:
“先生真乃不世出之大才,陈国有幸,能得先生教诲,不知先生愿为陈国大司徒否?”
孟奇等人对视一眼,还剩不到一个月了,事情总算出现突破。
“固我所愿,不敢请尔!”孟奇拱手行礼。
…………
当!
一个青铜酒盅被扔到地上,砸出深深坑洞,发出金铁之声。
司寇田横脸色铁青,看着面前的大儿子田广,痛心疾首道:“荒谬!荒唐!王上竟然认命墨家苏墨为大司徒,做变革之举!”
“废关津之税,尚贤用能,这是要断我们的根基啊!”
田广表情郑重,轻轻点头:“孩儿亦感沉重。”
“听闻东南吴国新任命了一个山野闲人伍浩,说是要废封地,用食邑,建郡设县,为此吴国陷入内战,孩儿恐苏墨最后还要效法于他!”
“废封地,用食邑,建郡设县?”田横眼前一黑,觉得自己再不认识这个世道了。
天要塌下来了?
田广表情淡漠而绝然:“孩儿以为得尽早除掉祸患。”
“有大王的支持……”田横皱了皱眉,大王乃是宗师,为陈国最强者,谁能在他眼皮底下除掉祸患?莫非联络楚国贵族?
田广道:“若不要性命,当有一击之机!”
“广儿你?”田横惊讶道。
田广咬了咬牙关,神情依旧淡漠绝然:“当今之世,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只要能杀掉这股风气,天下便能安稳,我们便能安稳。”
“嘿,苏墨自己也说过,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