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雅间内,王策背负双手,望着窗外空荡的荷塘回廊,呵呵笑道:“不知今日黄子师能撑几招?能将苏孟逼到什么程度?”
他看似询问王载,实际却在等待老仆传音入密,于佳人面前显摆。
“应该能让苏公子使出阿难破戒刀法或金钟罩。”单秀眉颇感兴趣地回答。
王载沉吟了一下道:“衡量表面实力当是如此,但有昨晚一战,我恐黄子师气势被夺,心灵之中埋下不自信的种子,若是这样,今晚或许还看不到阿难破戒刀法。”
等他说完,王策轻轻颔首:“四哥所言甚是,昨日黄子师先是战意浓厚,跃跃欲试,后来却被动等着挑战,精神上明显有了罅隙,而且他自武功有成以来,一直一帆风顺,没遇过挫折,恐怕难以于一日之间平复心灵,重整气势。”
他所言所语似乎极其了解黄子师,对他如掌上观纹。
单秀眉听得津津有味,正待发问,突地有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谁?”另外一名王氏子弟问道。
“东家让我给各位贵客送酒。”外面是相熟小二的声音。
那名王氏子弟打开房门,嘿了一声:“今日薛东家怎得如此大方?”
小二抱着一坛酒进来,讨好道:“若非王氏庇护桓州,万花楼哪能如此兴盛?几位王公子大驾光临,万花楼蓬荜生辉,此坛美酒以充敬意,嘿嘿,这不是小人说的,是转述的东家之话,他昨日不在,失了礼数,今日赶紧补上,等下亲自过来敬酒。”
礼多人不怪,王策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替我等谢过薛东家。”
小二庄重行礼,接着在相熟王氏子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名王氏子弟表情变得古怪,似笑非笑,末了强忍笑意道:“薛东家真是盛情难却。”
“他说了什么?”小二关门离开后,王策疑惑问道。
“这坛酒是万花楼每年不过酿制一百坛的‘万花酒’……”那名王氏子弟看了一眼单秀眉,笑得有点猥琐,改用传音入密。
王策的母亲宠溺他,又保护他,故而他少于涉足这种地方,此时听到,忍不住面红耳赤,悄悄打量了单秀眉一眼,又看了看几位兄弟——他们的表情皆是暧昧。
“王大哥,这是什么酒啊?”单秀眉疑惑问道。
王策咳咳两声,不知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