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孟奇突然暗暗自嘲了一句:“我连‘外五十四’究竟有哪些都不清楚,现在烦恼个什么劲?”
“若有天魔解体类的法门,就挑它!”
“阿弥陀佛,我没意见。”无净认同了菩提院首座无思的奖赏。
负责赏罚的戒律院首座没有意见,其他长老、首座自然不会反对,纷纷颔首。
于是,无净对玄悲和孟奇道:“玄悲,真定,私传绝学须得在方丈面前行刑,我和玄空不会留手的。”
大雄宝殿内,只有他和玄空两位戒律院僧人。
“弟子甘愿受罚。”玄悲褪下背部衣裳,端正跪好。
孟奇也学着他的样子跪下,露出背部,直直挺立。
无净将手一抓,面前似有点点琉璃光芒呈现,汇聚成了一根剔透虚幻的佛杖,然后用力抽在玄悲背上。
当!
抽中之后,竟有暮鼓晨钟般的响声,玄悲没有用力抵抗,背部立刻出现了一道戒痕。
他脸上的表情虽依然沉重自责,没有一丝痛苦呈现,但却白了一分,显然无净确实没有留手。
玄空到殿外借了根铜棍,走到孟奇背后,狠狠一棍打下。
受刑时不能运转金钟罩,孟奇只能硬抗,皮肤暗金略显,剧烈的疼痛直冲脑门。
一棍又一棍,孟奇背后出现了一道道血痕,若非有金钟罩自动护体的能力,怕已经皮开肉绽,伤及肺腑了。
但他依然将背挺得笔直,心中没有一点软弱。
这点痛算什么?咱被弩箭射成刺猬的时候,被崔栩一剑又一剑刺中的时候,被长刀剖开胸腹的时候,这点痛算什么?
一棍又一棍,二十棍很快结束,孟奇穿好衣服,缓缓起身,看着依然受刑的师父,心中非常感激。
这次多亏师父一力承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愿意承担莫名罪过?
等等该怎么私下给他解释“阿难破戒刀法”之事……
情绪复杂之中,玄悲也受刑完毕,空闻让他带着孟奇和真慧先回院子休息。
夜空月明,秋色微寒,回院子的路上,孟奇一直在想该怎么给师父解释。
突然,前面的玄悲轻声开口了:“真定,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不用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