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船了。”苏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我这脑子,光顾着跟你说话了,都忘了现在是什么天气,快跟我会北城,我爷爷看见你肯定高兴。”施路烜摇着头,像是刚想起这茬,回头喊,“飞哥,你快回去跟我爷爷报喜,就说苏家小公子携伴侣和孩子来看他了,爷爷这几天愁眉苦脸的,听到了肯定很高兴。”
同僚飞哥正巧想要找个机会先回去报信呢,一听,忙不迭地笑着点头:“好嘞,兄弟们,跟我走!”
飞哥带着一万人先行回去,现场还剩下两万人,一左一右地跟着苏清他们。
苏清和祁江看透不说透,只是笑着跟施路烜寒暄,顺便让施路烜套套话,说一说以前和平年代在苏家和施家的往事,让施路烜也能更放心一点。
“你说什么?苏家小公子苏清?”
稍有些燥热的房间里,一位头发花白,蓄着长胡须,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人十分震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的面前是一个会议桌,桌边还坐着十一二个人,都是北城的掌权者。
“施老,什么苏家的小公子?”他旁边一个坐得板直,一看便是军中人士的中年男人沉声问。
施老紧皱着眉头:“便是当年中部三杰,世家苏家家主,苏老的独孙。”
在场的人之前倒是不知道苏家在修行界是什么地位,不过听到世家便明白了几分。
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腰间捆着一根软鞭的妙龄女子松一口气:“这么看来,那天空裂口是苏家所为,不是什么妖族或者其他劳什子种族搞的鬼?是友不是敌?”
“按小飞的说法,那天空裂口应当是传送阵的一个出口,可古籍里说,传送阵都以传送台为基,听闻这传送若是不稳定,便是有再多人也难逃一死。”施老表情凝重,“便是不提这个,我那小侄孙当年可是医院常客,身具先天不足之症,他如何经得起这末世磋磨?”
闻言,有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叹道:“这么看来,是敌?”
“这也说不准,我那小侄孙的天赋实乃一绝,若他真能撑过来,有一番大作为也是正常的,可如今传送的说法实在是太匪夷所思,此事还不能下定论。”施老又摇头。
“那施老,这几人该如何定义啊?”一个光头大汉挠着头,很是不耐烦地道,“您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怎么做得了。”
闻言,施老还没说什么,他旁边一个美貌妇人就伸脚踢了他一下:“怎么说话呢?觉醒都把你的脑子给觉醒没了?真想当猪?”
光头大汉皱着眉刚想说什么,刚才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便低声呵斥:“行了行了,别吵了,听施老怎么说。”
“其实我也不知如何定义这几人。”施老叹着气坐回去,又焦急地站起来在会议室里踱步,几分钟后,他又是一叹气,“此时便交予在下,我来看看这是不是我的小侄孙。”
“那就辛苦施老了。”众人点头。
“那你们再商量一些备用计划,那飞船坠落之地距离这里不远,他们应当快到城门口了,我去迎一迎。”
就这么一小会儿,北城已经加强了更多的人手警备,整座城市守备甚严。
施老戴着一顶草帽匆匆走出去,身后是他的大儿子施道成。
“父亲,您说真是苏苏来访吗?”施道成紧皱着眉头,有些期待,更多的是警惕。
“最好是。”施老摇头,语气凝重,“不然他们能把天空撕了,也能把我北城给撕了。”
即便他们只有三人。
施老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苏清他们也正好到了城门,隔着灰白色,高达三十来米的宏伟城门和施老四目相对。
苏清率先勾起一个乖巧的笑,带着祁江和金金快步走过去。
施老父子和他们身后的施路烜对了一个眼神,也快步走过去,施老表情激动:“苏苏啊,可想死施爷爷了。”
苏清微微弯腰行礼:“施爷爷,成叔叔。”
见他叫得出来施道成,施老心里稍稍一松,笑着把他的手拉过来:“你这身子骨,比以前好不少啊,瞧瞧,脸上都有肉了,走路也不喘了。”
“施爷爷下一句话是不是要说,我爷爷知道了肯定高兴。”苏清弯起眼睛笑,“对了,还没介绍呢,这是我爱人祁江,这是我们的孩子傲骨,小名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