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祁江现在已经能将心法运行一个大周天,也是时候换一个更契合他的心法,他也得早点突破练气四层才行。
这么一算,苏清就觉得水鳞片真的不够用。
苏清的附近拉有几道久违的警戒线,还有两个士兵在周围站岗,随着船舱里的市民越来越多,最前面一批上船的人已经过了担惊受怕的阶段,开始打量昏暗的船舱,很快就注意到这个最特殊的一个角落。
感觉到别人在看他,苏清借助背包将水鳞片收起来。
“那是谁啊?怎么不用去组织大家登船?”
“不知道。”
“不会是什么官员的儿子吧,听说最先撤离的就是我们天堂小区,难道是因为他在这里?”
“咱们平民老百姓当然比不过人家,能早点撤离就不错了。”
“别说了,万一把我们赶下船怎么办?”
一些细微的声音传入苏清耳中,他微微挑眉,觉得有些无语。
很快,这个小区楼的人全部撤离,救援船继续前往下一个居民楼。
船舱里非常地吵闹,小孩子因为登船的时候被吓着了,呜哇哇地一阵大哭,父母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别说孩子了,许多大人这会儿也有些惊魂未定。
救援队开始给大家安排位置,因为下一个居民楼距离不远,也就百米左右,哪怕船走得再慢也要不了几分钟,为了不影响后面的市民登船,所以前面的人必须待在所分配的区域内。
“大家不要躺下来,坐着或者站着都可以。”
“船舱地方不够大,大家挤一挤。”
“行李不要放在走道上!”
在队员们的声音之中,一船船长从船长室蹬蹬跑下来,焦急地过来找苏清:“苏先生,外面风好像变大了,今晚安全时间是不是又要推迟了?”
苏清立马站起来:“我上去看看。”
他随着船长走上去,走到楼梯口让人微微打开门就被风吹得跟被人推了一下一样,他停下脚步稳住身形。
猎猎狂风夹着雨水从缝里打在雨衣上,感觉跟子弹雨一样,隔着衣服都觉得疼。
苏清脱掉塑料手套,把手伸到外面,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雨水打得更疼了,手一下子就被打得很麻。
这种滋味他并不是第一次遭遇,他们之前划船去避难所的时候也经常这么被打,但苏清一直没习惯。
风雨声之中,船长不安地喊:“苏先生,怎么样?”
苏清把手套戴回去,微微摇头:“没事,大概还是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他能够确定当天的安全时间大概在什么时间段,但具体时间只能提前半个小时得知。
如今风力加大,但苏清并没有感觉安全时间有推移的迹象。
得到保证,船长也就放心了,送苏清回去之后就去船长室通知其他船长。
回到船舱,下面的声音小了许多,所有人都按照要求乖乖坐好,没敢给救援队找麻烦。
苏清脱下雨衣,两个小士兵习惯性地想接过来,看到祁江往这边走又回到他们的位置站好。
其实,所有刚才在舱门那边的人都穿着几乎全封闭的雨衣,很难分得清谁是谁,奈何祁江是唯一一个腰间别着两把刀的人,别人自然不会认错。
祁江顺手接过苏清的雨衣挂到墙上,自己也拉开拉链将帽子放下来将脸露出,然后再把手套也脱掉去背包那里拿干净的毛巾给苏清擦干净手上的水。
感觉到苏清的手很冷,他忍不住皱起眉。
因为他自己的手也很凉,所以祁江也不太分得清是不是他的原因:“是我手太冷吗?怎么觉得你的手比之前冷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