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有一屋子的粮食!快搬啊!”
一道声音从主卧那边传来,还在犹豫的众人顿时怒极,陈哥刷地一声打开房门,一棍子放倒外面的人:“马勒戈壁!敢抢老子的粮食?!”
几个男人全都冲出去,方嫂几个女人胆子有点小,拿着棍子守在房门这边。
苏清体力不行,也担心祁江,便也跟她们一起守在这边。
外面的客厅一片混乱,物资撒了一地,每个人都在打架,却也不知道打的人到底对不对,反正只要守好自己的物资,管他来人是谁?
轰隆隆!
每家每户各自为战,疯了似的守护自己家的地盘,抢东西的人也趁着天黑不管不顾地抢东西,闪电适时不时让大家的脸露出来,也让打错人的人找对自己的对手。
砰!
方哥一个不察被人敲了肩膀摔在地上,方嫂大喊一声,红着眼睛跑出去:“老娘跟你们拼了!”
主卧的物资太多了,大部分抢劫的人都往这边跑,其中还有几个1804的男人在浑水摸鱼。
陈哥他们双拳难敌四手,方姐几人也再也看不下去,纷纷跑出去,吱哇一阵乱喊,手里的棍子毫无章法地挥舞:“敢打我老公!去死吧去死吧!”
她们这一走,次卧房门口只剩下苏清一人,顿时显得格外诱人。
“次卧次卧!里面肯定有物资!”
十几个男人转头往这边跑,苏清面无表情地等他们过来,掂了掂手里的木棍,总觉得没有扳手好用。
祁江撑起身子,眼眸里闪过一抹骇人的黑光,紫色长角上闪过一缕电弧,整个人几乎瞬移一样冲过来。
苏清怕打扰祁江变异,伸手一推:“你回去!”
他冷笑着挥起木棍躲开一棍子,翅膀刷地张开,白色流光带着他往人群里冲。
砰砰砰!
电闪雷鸣之间,次卧附近的人纷纷被开瓢倒地,同伙顿时打红了眼,却不如苏清速度快,压根碰不到他。
很快,地上就躺了十几个人,接连倒地的声音让屋里的人动作一顿,有些惊骇地看着这个病秧子。
血腥味传出,苏清冷眸一扫,点起灯笼往旁边的主卧那边一丢,烛火碰到灯笼纸,屋里的火光变大,也让众人将地上这些人的惨状看得更清楚。
苏清声音不大:“带人滚!”
他的脸上都是杀气,地上躺着的人虽然没死,但估计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众人意识到,这个病秧子比所有人的手都要狠,他是奔着别人的死穴去的,这就是个警告,警告别人别把他当软柿子。
“还不走吗?”苏清手里的木棍点了点脚边躺着呻.吟的人,木棍打到人体的声音让大家回想刚才那人群接连倒下的一幕。
来1804抢劫的人散了个一干二净,连地上呻.吟的人也全都被带走。
1804的防盗门被重新关上,大家点起灯笼收拾屋子,方姐拿了点水往地上的火堆泼去。
苏清嫌恶地丢掉手里的木棍转身回房,捂着嘴巴闷咳几声,冰冷的面孔涌上一抹潮红,等坐到床上才露出外强中干的一面,呼吸急促地捂着自己的心脏处。
祁江立马从口袋里拿出药喂给他,苏清慢慢调整呼吸节奏,好半晌才缓过来。
“刚才让我来就好了,为什么推开我?”祁江不解。
“你现在正在变异关键处,我怕影响到你,我也不是处理不了,就是累点而已。”苏清拿过一杯水喝下去,又咳嗽几声,有些累地趴在床上,语气冷淡,“而且,下手不狠点,只怕要打一宿,那些人也吃不到教训。”
祁江叹气:“张队长的手段是比较温和。”
这事他也提醒过张队长,可张队长每次罚人看着严重,可实际上压根没罚到痛处,顾忌这顾忌那,手段还是差了些。
看着铁面无私,实则心软,狠不下心来罚人,却不知道这样会给某些人一个犯错代价不大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