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的气候不好,越往里去天色越暗。如果傅祈砚只一个人,他大概就进去了,可还带着周岁寻,他不可能带着周岁寻冒险。所以还外层就降落下来,恢复了人形。
好在通讯仪渐渐有了微弱的反应,总体方向是没有错的。
看了眼时间,傅祈砚道:“这边的时间似乎比知更早好几个小时,现在已经入夜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往里去。”
周岁寻隐隐约约察觉到或许是自己拖累了傅祈砚,毕竟他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只能由傅祈砚保护,这时就将刚才没有说出口的道歉说了出来:“……对不起哥哥,都是我非要出来,不然我们就不会遇上这些事了。”
“你不用自责,最后决定带你出来的人是我,要真有什么事,那也该是由我来负责。”傅祈砚安慰他,“好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明天一定能回去的。”
任何星球的暗夜都隐藏着无法探知的危险,傅祈砚自己无所谓,但必须考虑周岁寻。不管周岁寻怎么想,他明白自己得为这次意外负全责,所以更不能让周岁寻受伤了。
他们在一棵树下休息,短短几分钟内,天色暗得夸张,而且气温下降很快。傅祈砚怕周岁寻冷,用响指在地上打出了火堆,还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周岁寻身上:“你先休息,不要怕。”
周岁寻并不害怕,他觉得有傅祈砚在就很有安全感。
他羡慕傅祈砚的强大冷静,觉得傅祈砚身上充满了力量安全,就连这么几句话都有能让人安下心的力量,他想坐得离傅祈砚近一些,甚至想靠着傅祈砚。
但才挪了挪位置,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在了他头上。砸疼了他不说,好像还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从自己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周岁寻被吓得不轻,下一秒又是尖叫。
叫到一半意识到现在这样不适合,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傅祈砚也被周岁寻的尖叫吓到,比起掉下来的东西,还是周岁寻的尖叫更吓人 他伸手将周岁寻脑袋上的东西拿了下来,是一只通身纯白的雀鸟:“你别怕,是一只鸟罢了。”
周岁寻看清后依旧缓了很久才让心跳平复下来,他哪里想到会是一只小雀鸟掉在了他头上,他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要把他吸起来了。
不过他从傅祈砚手里看到这只小雀鸟是受了伤,翅膀上有一道很大的口子,白色羽毛都被血染红。
小雀鸟看上去奄奄一息,啼叫声微弱,周岁寻从傅祈砚手上接了过来,毫不犹豫地为它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