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寻看着他起来,接着将自己横抱起,然后一步步走出了房间 在到傅家以前,周岁寻的双脚不能落地,反是需要步行的地方都必须由傅祈砚抱着,或落在花瓣铺满的地上。
从周岁寻的宫殿到帝后的正殿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这跟刚才让傅祈砚蒙眼找人一样,都算是对他的考验,而且一路还有许多宫人相随,傅祈砚也不能够偷懒。
周岁寻抱着傅祈砚的脖子,心里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他觉得到这步自己或许该说些什么,可又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因此只有沉默应对,一直没有开口。
身后的宫人并没有跟很近,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傅祈砚先开口说话,他说:“原来是你,难怪我找了许多叫小黑的,却没有一个是你。”
傅祈砚这么说,周岁寻脸都红。
现在看,当时自己隐瞒身份还编造这样一个假名的行为好像特别蠢。
“我……”周岁寻只说出这么一个字,其他该说什么,就不知道了。
这种感觉太尴尬了,跟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唯一好些的地方是现在他被傅祈砚抱在怀里,所以不用去看傅祈砚是什么模样。
当然,傅祈砚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开始懊悔,要是先前没让周岁寻听到自己跟傅史德说过什么就好了,这样现在他还能说些场面话出来。就算周岁寻是不是金尊玉贵的小皇子,单是为了他的能力,傅祈砚都保证会好好对待他 更不用说傅家还需要他在整个贵族阶级中站稳脚跟,至少在这个目的达成以前,傅家都会对尽可能对他好。
偏偏他当着周岁寻的面表达过对这桩婚事不是很满意的样子,眼下再想着补救显然是有些晚了。
难怪上次周岁寻都不愿意见他,即便到了房间,还要用大屏风将他们隔开。
不过再想到上次,傅祈砚就顺着想到,哪怕是那样的前提下,周岁寻都还是给自己送了礼物 那水晶上全是周岁寻的味道,也许他就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提醒他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
傅祈砚又觉得,也许一切都还有补救的机会。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傅祈砚直白地问道,“在飞船里的时候你不说,我能理解。可为什么上次也不见我,还不告诉我?”
周岁寻之前也觉得自己这样隐瞒不好,可被傅祈砚质问,就下意识为自己辩解:“如果你有心,你上次就该发现我是谁了……”
周岁寻这么说也没错,傅祈砚也觉得自己的反应迟钝太多了,竟一直到今天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