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教授,认识他的母亲?
没头没脑的话先放在一边,他好像有什么事……秦霄蜀疑惑地回头,所有人各自又似乎一切正常。
等看见从楼上冲下来的身影,秦霄蜀才想起,哦,原来是这件事。但是,管他呢。
“阿斫,你在看什么呢?”在场的壮汉都是镇上居民,自发过来帮忙的,干着枯燥乏味的体力活,总得找点话题活跃活跃气氛,开始胡乱调侃起来。
狄斫收回视线,说道:“没什么。”
他们便大笑几声,跳到了别的话题上。
那个陌生人总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像是能化作实质,如影随形。
春祭的日子在三天之后,所有人员这几天都在祭台布置走流程,师父板爷去年还跟着指点两句,今年干脆山都不下了。
狄斫无视那点微不足道的怪异,他必须专注面对,流程与所有必须品都要把控,他得保证祭祀当日不能出一点意外。
祭祀要用的牲畜陆陆续续全部到位,走过流程后,暂时放在附近农舍。临近黄昏,参与活动的人都快散了个干净,有人发现千挑万选挑出来的羊挣脱系在脖子上的红绸逃了。
狄斫跟随着一群人找到天黑,才从一户人家后院把羊找回来。
刚把羊关回圈里,就听得一声雷响,还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大雨倾盆而下,所有人一窝蜂跑进离这里最近的镇长家避雨。
外面大雨磅礴,镇长热心留帮忙找羊的居民一起吃了顿晚饭。晚饭后,镇长家里的伞和雨具都被急着回家的人借走,狄斫夜里要回山上去,山路不好走,只能留下等雨变小。
眼见外面黑得连房屋轮廓都看不见了,狄斫再也坐不住,起身对镇长告别。他心里下定了的主意没人能改,镇长也没法拦。
镇长妻子不忍心让狄斫淋雨,进屋没多久,拿了件蓑衣出来,递给他:“阿斫,你穿着这个回去。外面雨大,别淋坏了,过两天还要进行祭祀呢。”
镇长不满道:“这都是老古董了,雨这么大哪里挡得住……要不今晚留在这里睡吧?”
“那可不行,我师弟还在等着我呢。”狄斫笑了笑,将蓑衣接在手里:“谢谢,明天我给您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