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慢条斯理的把手腕伸了出来,微微偏着头:“过来。”
你说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容遥一边腹诽,一边又按捺不住对陆珩身体的好奇,老实的朝他走去,将手指搭放在陆珩的脉搏上。
根据他十几年的行医经验来看,陆珩体内的毒素确实已经被完全清除了。但就脉象而言,他的身体状况也着实称不上一个‘好’字,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卧床休养,并配以药物滋补,而不是能站起来就东奔西走的搞事情。
他自己不懂得爱惜身体,还指望别人帮他珍惜吗?
想是这么想,容遥在帮陆珩把脉的同时已经想出了数百种为他调理身体的药方,药膳药汤药浴都有,不过具体要用哪种药方,还得看陆珩对他的态度。
陆珩要是对他好,他就给他用药膳和药浴,不仅能温养五脏六腑,还能强身健体,让他轻轻松松就能养好了身体。
陆珩要是对他不好,他就给他用药汤,用最苦的药汤,苦的他怀疑人生,让他知道大夫不是能随便得罪的!
容遥轻咳了两声,用最简洁明白的话语说了陆珩身体的现状:“毒素已经没有了,你的身体大致上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还有些虚弱,需要滋补。待会儿我给你开几个药方,让你府中的下人去抓了药来用,不出几日你就能完全恢复了。”
陆珩笑道:“那就麻烦大夫了。”
陆珩的态度出奇的温和,眼睛里还蕴着温暖的笑意,让容遥不自觉陷在了这双仿佛盛满了光芒的眸中,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数吸,再次听到陆珩的轻笑声,容遥才猛地回过神来,目光躲闪道:“不麻烦,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应该做的。”
或许是觉得大夫这个理由还不够用,容遥继续补充:“而且,我和致远是朋友,致远在离开前托我照看你,我……”
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后半句还没说完,容遥就在陆珩含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他没办法当着陆珩这仿佛能看透所有的目光欺骗自己,刚才在对上陆珩含笑的目光时,他的心跳忽然变得很快,快得好似能从胸腔中蹦出来。
他也不是受致远所托而想要照看陆珩,而是本能的想要对陆珩好,不愿意他受更多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