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着萧元景这话,眉头渐渐舒展,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丝的疑惑:“哦?那你说,这锅子都跟你睡了什么?”

萧元景略带骄傲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兄弟们,恭敬道:“回禀父皇,五日前,北夷的右贤王军队突袭我朝燕幽之地,与我军交锋,杀敌八百,败军而逃,三天前夜里,北夷大王子阿史那摩多率军再扰我边境,镇北王世子率兵破敌,杀敌一千,摩多王子败军而去。战事已于两日前以八百里加急的快报送入京城,左不过就在今日,便能收到镇北王送来的战报。”

萧元景说的绘声绘色,好似他亲身经历了那几场战事一般,眉宇间洋溢着的自信与疏阔,实在是这殿中其他皇子不可比的。

皇帝将信将疑,恰逢此时,这门外便传来太监的奏报,说是镇北王府的信史送来奏报,皇帝这才有了惊讶之色,连忙传他进来。

与此同时,原本还觉得萧元景是胡说的二皇子与三皇子此刻的脸色格外的凝重,不□□逸。

一身戎装是信史背着信筒急匆匆的进到崇文殿朝着皇帝跪地叩首行礼后,这才取下竹筒递给皇帝的身边的太监,由太监打开信筒后,拆出信纸交到皇帝的手中。

皇帝看着那份镇北王府送来的战报时,不由握紧战报,神色间尽是惊愕之色,抬首直视着萧元景:“你刚才说什么,五日前,谁突袭了我燕幽之地,损兵多少?三日前什么时候,谁率兵扰云中城,又损兵多少?”

萧元景颔首认真回答:“五日前,右贤王率兵突袭燕幽之地,损兵八百,三日前夜里,北夷的大王子阿史那摩多与镇北王世子交手,损敌一千。”

皇帝听完只觉得脑仁嗡嗡的,随即朝着萧元景桌上的那口锅走去,小心翼翼的轻抚着他的锅沿。

而皇帝也反手将战报交给贴身伺候的太监,让他给众皇子传阅。

萧元景所说的,与战报上所奏的如出一辙,看过战报的众皇子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对于萧元景说的锅子预测战事的不可置信。

更是对这世上还有鬼神之说的不可置信。

萧元景连忙道:“父皇,起初儿臣也不信这锅子说的,所以今日才抱着他来上学,原想着等下了学再去找父皇证实的,没想到父皇竟然先来了。”

皇帝收回轻抚锅沿的手,敛了惊奇之色回头看着萧元景:“景儿,你说这锅子是入梦跟你说的?”

萧元景用力点点头:“儿臣也不知是为何,这锅子肯跟我说话,大概是儿臣常常会跟居所的一些花草树木等等一切说话,所以他们才会入儿臣的梦,与儿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