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大哥。”许崇文黑着脸,看都没看徐氏一眼,“若是你不能处理好,我会把你们二房全部在族谱上除名。”
他发完火看向云长生,“长生?”许崇文拉着云长生上下打量,“你,你怎么能让她打,你这个孩子,怎么不知道还手。”
“父亲。”云长生心里一暖,鼻头酸涩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打了她一巴掌,是因为她诅咒祖父,但我和长峰是小辈儿,只能受着不能还手讨不到公道。”
“公道?”许崇文冷脸看着自己弟弟,“单凭她动手打你,就不配为许家人。”
“许崇信,你自己看着办。”他拉着云长生转身,“若是日、落之前你不能给我满意的处理,明日就是划去你们二房之时。”
……
“长生,上点药。”
许崇文把云长生带到户部,心疼的看着他脖颈上两道抓痕,恨恨的道:“就是个市井泼妇,也比那徐氏强,她今生别想再踏入许家半步。”
“父亲。”云长生推开他给自己上药的手,此刻才露出焦急的神色,“徐氏说的可是真的?祖父和长峰……?”
“没有,她的话不能信。”许崇文摇头否定,催促云长生上药,“他们都很好,就是一旦备战,经常不与家里通消息,除非事不可为,才会上报朝廷。”
他神情淡定,语气温和,眼神有一闪而过的心虚,却依然坚持说徐氏胡言乱语,若不是怕她的话诅咒到许国公他们,一定要把她交给衙门法办。
“嗯。”云长生点头,没有再深究,与许崇文说几句话,就转身离开,“父亲,我不打扰你公务,先回去了。”
“好,父亲最近忙,以后有时间过去看你。”许崇文把他送走,一直看着云长生背影消失,才松一口气,肉眼可见的愁苦爬上脸颊。
云长生出了户部,脚步不停的往家里赶,吩咐秋四道:“去镖局借船,我们去北方边关。”
“少爷,你没问清楚就走吗?”秋四跟在身后,看云长生焦急的模样,心里也着急起来。
“不用问,没人会说。”云长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