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大雨中艰难前行了三天,第四天雨停了,而还有不到十里路就要到玉仙门。
白衡玉暗示某人应该下车了,可是薛某人睁着眼睛说瞎话道顺路,他也回山门。
玉仙门与临萧宗一个向北一个向东,简直莫名其妙。
直到到了山门口,白衡玉总算明白过来薛轻衍那句他也回山门是什么意思了。
就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临萧宗居然把大半个山门都搬了过来,美名其曰说是回老家。
在此之前,临萧宗便以及放出了消息造势,动静太大,整个仙道都在盯着他们瞧,再加上两个门派能够重新合并也是祖师爷的心愿,玉仙门不好做绝。
白衡玉瞥了神采飞扬的玄衣人一眼,眼皮跳了跳。
心里又惊又疑,不能是薛轻衍这个疯批的举动吧。
薛轻衍正要名正言顺和人一起回山门,却被一道强而有力的结界挡下。
他抬头一看,凌空之中,一袭白衣御风而下,身似白雪,清若孤霜。
“百里芜深。”薛轻衍早听说已经飞升的百里芜深回了玉仙门,可今天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他看着百里芜深将白衡玉护在身后,心里不自觉升起一股敌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百里芜深不动声色,大袖一挥,原本还在山门前造势吵闹的临萧宗众人瞬间被掀飞退至几十丈开外的山头上:“你们若是执意回来,可在此处安家落户。”
薛轻衍受到挑衅,眉目之间如锋如刀。
众目睽睽之下,百里芜深突然伸手揽住白衡玉的胳膊,宣示主权一般:“再过七日便是本座与衡玉的结侣大会,届时欢迎临萧宗全门前来观礼。”
薛轻衍拧眉道:“这不是真的!”
他直勾勾地看着白衡玉,眼神从最初的惊诧到问询到期望再到悲愤、失落与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