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门的路上,足以容纳十人的豪华马车里。
“掌教师叔,外头下雨了,临萧宗的薛师兄还在后头跟着呢。”
本在闭目小憩的白衡玉睁开眼,冷冷道:“淋死他最好。”
他们这回本来就是低调出行,所以回去也要低调回山,没有御剑。
没想到自从王府那回开始,传闻中失踪两年多的薛轻衍就阴魂不散地跟在他们身后。
准确而言,是跟在白衡玉身后。
白衡玉斥他骂他威胁他,甚至拿剑捅他,可是这人继承了临萧宗祖传的不要脸的本事,牛皮糖似的,粘上人就怎么甩都甩不掉。
白衡玉头一回感到头疼。
他暗下劝慰自己不用理他,等到了山门就会像从前无数次一样,师兄会帮他处理这个难缠的追求者的。
只是这次的人实在太过难缠,与传说中聪明绝顶的俊才佼表形象全然不符。好吧,除了一张脸还可以看外。可惜脑子不大好使,既听不懂人话,还非天天臆想自己曾经与他海誓山盟。
特别是得知白衡玉喝下忘尘之后,更加变本加厉。
薛轻衍竟敢当着他的面与那群新弟子说当年薛家没有退婚,不仅没有退婚二人还相爱已久,去行水渊前甚至连婚约日期都定好了。
还就在下月十八。
十八他个脑袋十八!
白衡玉一脚就将摸上马车睁眼造谣的罪魁祸首踢了下去。
这人一天被踹几次不够,还死皮赖脸跟在马车后头。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许磊于心不忍,偷偷掀开帘子给薛轻衍递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