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玉一听,高兴的坐起来:“真的吗!”

他后知后觉有些没规矩,又咸鱼一样的躺了下去,双手扒拉着被沿,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满载期待与欣喜地看着百里芜深。放低了口吻道:“真的吗师父?我真的可以下山吗?”

百里芜深见他开心:“真的。”

白衡玉一把蒙住脑袋,在被窝里咯咯地偷笑。

他实在太高兴了,自从九岁那年和师父上山,他就没有离开过玉仙门。他也知道自己随便到处走动,会给师父和山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也控制着自己,但是谁能不向往自由呢?他实在太想太想,太想太想下山去看看了。

百里芜深一走,白衡玉乐得在床上直打滚。

白衣人立在屋外,听见里面欢快的动静,霜雪般的眉眼中如遇春风化水。

白衡玉变得越来越懒,而且懒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因为他发现,师父变了。

从前冷若霜雪,待人严苛动不动就要罚他的师父,对他越发纵容。

最初的时候,他早课去的越来越迟,后来外头风雪越来越大,他越来越起不来床,干脆就不起来了。

百里芜深也并不多说什么,反而还为他换了一床更厚更软和的被褥。

有了温暖的床铺,白衡玉就更加赖在床上,甚至到吃饭的时候,也是百里芜深手把手在床边喂他吃灵食。

这天,白衡玉被百里芜深喂饱,懒洋洋地躺在人的膝盖上,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百里芜深放下手中的碗筷,低头看白衡玉依赖他的动作。

后者在他的膝盖处蹭了蹭,又伸出手搂住人的腰肢,仰起脸,一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师父,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