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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当天又下一场鹅毛大雪,触目所望一片接天连地的雪白。

今天玉仙门上下忙忙碌碌成一片,落满积雪的山道上被踩出一条湿润长径。

一片湛白之上,铺了一条十里长的红毯,如火焰在冬日燃烧,格外鲜艳。

玉仙门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悬挂,忙上忙下的一片釉青色玉仙门门服之中掺进不少一身鸦黑的临萧宗门人。

原来几天之前,司徒红袖又提出说既然要一起搞祭祀礼不如今年新年也两派一并过年好了。

临萧宗祖传不要脸,玉仙门比不过,赶也赶不走,只能默认下来。

于是乎,整个临萧宗不回家的弟子几乎都到玉仙门过年来了。

因为人数快要激增一倍,平日显得凄清单薄的山头人声鼎沸。

祭祀礼本来是安排在过年前一日的,因为临萧宗的举动,干脆在过年当天一并操办。

除夕日,白衡玉起了个大早,他换上了昨日丝织纺送来的祭祀礼上要穿的衣物,束好白玉冠后踏出门去。

早早等在院中的薛轻衍听见推门声回头望去,愣在当场。

漫天飘雪间,身披七彩羽衣的白衡玉长身而立。眉若远山,眼似秋水。他本生的素净出尘,是曲高和寡不可高攀的长相,却因眼尾一点朱砂痣平添几分人间烟火,唇间殷红好似冬日雪间热烈开绽的红梅,与朱砂痣一起点燃了薛轻衍的心扉。

薛轻衍喉头滚动两下,而后轻轻垂下眼睑,掩去深暗的神色。

二人在徐长老的监督下,在院中提前练习了几遍。下午时分又去现场彩排了一遍。

入夜时分,玉仙门各个山头灯火如荼,明若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