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衡玉被傅景明叫过去,原来今年的临萧宗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提出要与他们一同承办百里芜深祭祀的事,并且司徒红袖再三保证绝无任何阴谋诡计,也决计不抢供奉在祠堂的灵牌。
这三百年的飞升祭祀礼玉仙门本来是想大操大办的,只是今年门中经济不太景气,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那么多银两。先前本想与玄机门合作,可自从出了李重越那档子事儿,傅景明便自作主张将合作搁置了。
这些年为了仙道第一宗门这个名头,玉仙门与临萧宗虽然总是针锋相对,但是怎么说也算是同出一脉,就连每年祭拜拜的也是同一位祖师爷。况且临萧宗背后有家财万贯又人脉通天的薛家,要想将祭祀礼办的隆重一些,这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傅景明得了司徒红袖的再三保证,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顾虑,但他不痴也不傻,与山门中的长老商量一番后便同意下来。
临萧宗那边出钱出力,自然也不可能完全做个任劳任怨的冤大头,他们只提出一个条件:两派各安排一人主持祭祀,玉仙门那边要白衡玉出面主持。
傅景明与他说明后又道:“你若是不愿意,那便推了。”
白衡玉摇摇头:“师父的祭祀礼是大事,我同意了。”
百里芜深的祭祀礼,白衡玉打从心底里也是希望能够办的体面一些的。
主持祭祀流程是需要专门经过培训的,培训地点定在西峰。确定好后,当日傍晚白衡玉就从解红洲短暂搬到西峰去。
屈缙为他收拾整理东西,忙得不亦乐乎。
同样在这段时间短暂入住的还有本来负责培训流程的徐长老,徐长老来的早将南边的一间厢房挑走了,就只剩下北苑两间屋子。
屈缙在屋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白衡玉就在走廊里随便走走。
虽然不知道临萧宗那边会派出谁来主持,但是莫名的他的心底就是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在幽僻的院子里闲逛了一圈,走回去的时候,经过那间还没有人入住的空厢房。
突然间,屋内伸出一只手将白衡玉拉了进去。
白衡玉反手就是一掌,那人也不躲,任他一掌击在胸口,嗓子里泄出闷哼一声。
“薛轻衍,怎么是你。”幸得最后一刻白衡玉看清来人,掌下收了九成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