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玉猛地将人推开,本想发怒,没想到薛轻衍被推得四仰八叉却还是没有醒。也不知是睡的太熟还是晕过去了。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夜风吹拂。

白衡玉在风里坐了一会儿,脸上与耳尖的热度渐渐褪去。可是被薛轻衍皮肤碰过的地方还是一片火热,也不知是怎的,他头脑还有一些眩晕。

傍晚去采草药时有路过一个小池潭。

白衡玉看了地上熟睡的薛轻衍一眼,施了个法术后离开。

夜间的林子格外的静谧,黑暗之中隐藏了一些小妖小怪,可因为太过弱小胆子比蝉翼还轻,所以无足轻重。

小池潭上水光微荡,水面上飘着一层晚上聚起的清浅薄雾。

白衡玉脱衣入水,微凉池水从脚踝一路没过腰际,遮掩过一片春光。

他长发逶迤,尽数披散在肩头,被打湿后更如上好的墨色绸缎。肤白胜雪,温莹如玉,腰线勾勒,背部的曲线几近完美。

再加上那样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孔,带着潮湿水雾望过来时,胜似仙人入浴。

下水时白衡玉施展了一个简单的结界,普通的山精鬼怪是看不到里头的风景的,可是总防不住修为高些的。

简单梳洗完毕,重新披上衣服时,身体诡异的热度已经下降,可是那阵眩晕感却并没有消失,反而脑袋越来越昏沉。

他走出结界,脚步愈发虚浮,走的几步路像是几个百年一样漫长。

呼吸逐渐加剧,身体也麻痹起来。

是那朵会咬人的妖花起作用了。

白衡玉躺倒在地,四周的景致不断变幻,眼前的星空逐渐模糊起来。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