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衡玉嗤笑一声,从袖中摸出一枚剑穗 正是解红洲时他编给陆浔后来又莫名失窃的剑穗。
昨晚薛轻衍重伤,自己又丢了储物戒,白衡玉便想看看薛轻衍身上带了储物戒没有。
没想到储物戒没有摸出来,倒是给他摸出来这么一个东西。
“薛师侄,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我亲手编的剑穗,怎么会在你身上。”
薛轻衍脸不红心不跳,板着一张冷淡脸孔说着昧良心的话:“我怎会知道?”
白衡玉再度被这人的厚颜无耻震惊。
末了,薛轻衍又极为傲慢地补了一句:“是我拿的又如何?你吃了我的玉兔,我拿你一枚剑穗很公平。”
白衡玉当下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是不是搞错了?
薛轻衍这厮死不悔改,白衡玉给他找了根长度相当的木棍扔给他做拐杖后就没再管他。
昨日还是生死逃亡的关系,今日二人又是一条大道各走两边,双方既是互相看不过眼,又井水不犯河水。
这片林子出奇的大,两人走了一个白天也没走出去。
这时候已经临近傍晚,红霞如残妆铺就,热浪在云间翻滚。
丢了储物戒,白衡玉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就算用了清洁术洗掉了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可还是叫他感觉十分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他昨晚被薛轻衍抱了一宿,身上沾染了一抹桂花香气。虽然十分浅淡,若有似无,但还是叫白衡玉心里十分别扭。
走了太久的路,薛轻衍又因为失血过多与发烧又晕了过去。
白衡玉用剑砍断一些竹子做了个木筏,拖着人行进了一段时间。薛轻衍中途醒来几次,又昏了过去。
密林还是没有看到尽头,天气炎热,薛轻衍又这样伤重,不尽快找些药材处理一下,伤口极有可能会化脓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