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一回头,薛轻衍的身躯被粗壮的椿树掩住,可是他知道薛轻衍就在那里看着他。

好不容易走到了洞府前,白衡玉真想一溜烟跑回去,可是却被自己设下的结界无情挡在了外面。

他又思量了一番,就算进去了,薛轻衍在这里监视,他出不来,岂不又是个麻烦。

看样子现在薛轻衍其实还没发现他养的兔子已经被掉包了。

他左思右想,还是得在薛轻衍的地方逃跑比较划算,绝不能和自己牵扯上关系。

想通了这一点,他一屁股窝在洞府口。

彼时云开日绽,清晨的暖阳晒在白衡玉雪白的毛发上,将他整只兔子都晒懒了。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躺下,脑子就转的慢起来,顾不得薛轻衍肚子里的那些阴谋诡计,酣睡了过去。

他正睡的香甜,感觉有一双手正在抚摸自己的毛发,这种感觉十分舒服惬意。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些什么。

快的他没有抓住。

他恍惚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还是只兔子。

看看日头已经过去快两个时辰了,白衡玉睡了个饱,蹬着小短腿往回走。

薛轻衍果然还在椿树后,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洞口的方向。

白衡玉居然在他眼底读出了几分怅惘与失落。

薛轻衍长臂一揽,将兔子又抱了起来,回到了酌月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