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半垂,纤长睫羽扫下一片阴影。微微抬起眼,一双桃花眼如遇春风化水。薄唇紧抿,唇瓣瑰丽,好似皑皑白雪之中一点梅花初绽。仅仅一个清淡的眼神,就足以夺取在场所有人的呼吸。

布列剑阵的弟子离他最近,早就呆了个彻底。

白衡玉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迈开步子,缓缓顺着剑阵排成如银河一般的大道向下走去。

袖摆摩擦之间,清风所过之处,皆带一缕淡淡幽芳,醉人心脾。

白衡玉走了几步,感觉十分不对劲。上马车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异状,从后背开始一片瘙痒,他本来想强忍到开幕结束后。可是那种瘙痒越来越强烈,顺着脊椎一路向下,蔓延到了大腿根部。

不用猜测,肯定是那颗糖葫芦闹的!

昨晚回客栈后,他还特意去找了最近沉迷炼丹药的五徒弟屈缙。屈缙拿出一瓶药振振有词,吃了一定没事儿。

白衡玉简直气绝!

假药害人!

他忍得辛苦,一步一履都是煎熬。额头沁了薄汗,双颊带着浅浅的晕红。

在走到剑阵中心的薛轻衍身侧时,他听见后者红唇间吐出一句: “大庭广众下扭腰摆跨,你是想勾引谁。”

白衡玉本就被那瘙痒憋的快要抓心挠肝,听了他这话更是生气,抬脚就向他踹去。

对方却是早作准备,一把握住了他的脚腕。

本来他还不至于太过失态,可是过敏引起的瘙痒已经快要将他逼疯。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薛轻衍一贯冷淡的凤眸间暗藏的一抹轻蔑。白衡玉彻底炸了,薛轻衍不放手,他就扑上去和人扭打起来。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台下人被这变故惊到,终于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