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岘有些无语,和陆柯词说:“那我先回了。”
“哦,”陆柯词点点头,把伞收好,“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啊,”邱岘看了眼陆柯词,“被你刚才那一下给吓忘了。”
“记性好差。”陆柯词笑了笑。
你还有脸说。
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比你记性差吗。
邱岘没反驳他,深沉地叹了口气,挥挥手走了。
他们身上的障眼法还没消失,大白天也跟张被风吹起来的纸似的在城镇里乱跑乱飞,不多时便到了猫咖里,推门进去,陆桓意正靠柜台那儿算着什么,迎客铃被撞响,店里的猫和坐在门口的客人都望了过来。
陆柯词瞧见三花坐在客人旁边了,有些丧气地瘪瘪嘴,冲陆桓意喊了句:“小师叔。”
“这么快就回来了啊?”陆桓意有些惊讶,“累了吧?上楼休息去?你们那个双修契抹了没?”
“哪儿来这么多为什么,”陆朴怀乐了声,“陆柯词上去休息去,我和你师叔讲。”
“哦。”陆柯词点点头,余光瞥见了什么,趴在柜台上冲小格子里变成蛇形的尹烛小声说,“师叔好。”
尹烛冲他吐了吐信子,算是打了招呼。
娄海还没回来,陆柯词又看了一眼三花才上楼去,把记事簿都放好,拉开房间的书桌一看,里头还规规整整地堆放了许多记事簿。
他随便抽了两本出来看,里头记的都是他不记得的事情,字也难看,估计只有他能读懂,但看的时候总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对这些事都没有印象,但知道这些事是在自己身上真实发生过的,以第三视角来旁观,里头的痛和笑都感受不到,却又迫不及待地想看更多,了解到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