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嘛,”大理鬼王拉着邱岘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我请你们吃界,不会再闹的了,来瓷嘛。”
“说普通话。”邱岘撑着脸,慢条斯理地说。
大理鬼王顿了顿:“我请你们吃菌,不会再中毒了,来吃嘛。”
黔州那位袖子一挥,指着他骂:“放屁!上次我回去抱着柱子亲了一宿,还净看见有小人跳舞了,你们大理的蘑菇都他妈有毒!”
“那也不像你们黔州啊!吃鱼腥草!”金陵的鬼王喊了声,“鱼腥草凉拌香菜!你们恐不恐怖啊!”
“地域歧视啊我和你们说,”黔州鬼王一脸正经,“待会儿向阎王告发你们。”
“哎,哎,来瓷嘛,那回以后好多人草我,我又不是故意呢,草草么得了,莫打人……”大理鬼王说了一半,发现除了黔州那位没人听懂他在说什么,顿了顿又说回普通话,“那次之后好多人骂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骂骂就行了呗,别打人啊。”
邱岘隐约记得那次地府鬼王集体中毒之后大理地府不得安宁了好久,几乎每天都有人过去找大理鬼王打架,看了看大理鬼王的脸,又抬头想了想上次金陵鬼王中毒后和他幻觉里的小人一起跳舞的场景。
“……对不起,有点好笑,”邱岘别开脸,“你能别再提吃蘑菇这事儿了么?”
“那吃鲜花饼嘛。”大理鬼王又摸出鲜花饼递了过来。
邱岘笑得不行,愈发觉得他是来春游的,刚接过鲜花饼,魂域里就响起了一个声音:“邱岘!”
“哎。”邱岘笑着叹了口气,往椅子里一靠,低下头,意识潜入魂域,“怎么了?”
“你不在地府吗?”陆柯词问。
“啊,去阎罗殿了,”邱岘说着,余光瞥见了魂域角落里那蹙越长越多的花,“登位仪式,我得提前到。”
“……哦,那什么时候回来?”陆柯词又问了句。
他语气莫名其妙带了点儿失望,邱岘觉得好笑,提起精神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