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岘合上书,冲提灯鬼说:“把他一块儿带上。”
锁链慢慢爬过来,卷起陆柯词的腰,把他一起捆起来,带入了地底。
那把伞还落在池塘边,伞面上忽然开始冒出绿色的光,聚成一缕窜上了天空,直直地飞回猫咖,落在正着急的卷毛面前,在空中浮出两个字:地府。
“我操,”卷毛一愣,“他和地府的人干上了?”
光不能回答他,但失去主人让它愈发急躁,字的比划也扭曲起来。
“那他妈怎么救啊,出个委托把自己送地府去了,我应该跟着去的……我操,我操……”卷毛狠狠咬了下唇,忽然冲到二楼,打开一扇门冲里面的男人喊,“尹烛别睡了!跟我去救人!”
陆柯词醒来的时候记忆有些模糊。
他记得自己接到了委托,从兜里的收款账单来看委托已经完成了。
至于怎么来到这里的,肩膀为什么会这么痛,他完全不记得了。
不过这种睡一觉起来记忆就模糊得跟被打了马赛克一样的事儿他是习惯了的,基本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思考一下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这种人生问题,于是不慌不忙地坐起来,调动起身体里的灵力修复自己的身体。
他是木灵根,在修复这一件事上还挺在行,闭眼凝神没多久就把自己的骨头接上了,活动了两下,还是有点儿疼。
陆柯词这会儿才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间牢房,四周静得可怕,头顶有一束不知道从哪投来的光源,照得牢房门口的铁栏杆生出寒光。
陆柯词站起来,想试图破坏栏杆从牢房里出去,手一抬就愣住了。
手腕上没有伞的吊坠,牢房里也没有。
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