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空气不流通,许宴看了一圈带着安然出来,路上他沉默了很久才说起家里的事。
“我小时候很皮,犯了很严重的错误,爸爸和父亲都很生气,禁止我再做同样的事。”许宴自嘲地笑笑,眼底满是回忆的痛楚,“那之后我拼命补偿,想要变成他们喜欢的样子,原以为那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想到没多久他们就双双离开,并且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安然若有所思,“他们为什么离开?”
他调查过,许宴的爸爸许心在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画家,大学期间收获了无数奖项和关注,甚至有名家想收他为徒,可他似乎没什么兴趣,早早就结婚生子。
婚后的画作越来越少,逐渐退出大众的视线。八年前,他和经商的alpha老公一起去其他星球经常,留下独子在花都上学,托付给邻居张家照看。
那之后他彻底没有画作流出,直到现在,只有专业领域里的人时而会提起这位天才画家。
可从许宴家藏画的数量来看,并非他画得越来越少,而是全都没有公开。
不怪许宴觉得自己被丢弃,到底要做什么样的生意才能扔下独子一走就是八年,期间甚至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安然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轻声安慰,“没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他们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许宴笑笑,“我知道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扔下我,可无论什么理由,总能告诉我吧,让我在家傻等算怎么回事。”
安然轻声问:“爸爸叫许心在,那父亲叫什么?”
其他人打听家里的情况会让许宴反感,可安然打听的话他却觉得和高兴。
有时候愿意去了解也是喜欢的一种表现方式啊。
两人坐在花房的长椅上,背靠着大门口,没有一个人在。
“他姓时,叫时风。”
“姓时?”安然眼神一闪,“那你是跟着爸爸姓的?”
“对啊。”许宴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几声,“我父亲不是花都人,听他说是来自某个特别落后的星球,为了我能顺利在花都上学,就跟了爸爸的姓,登记也是登记在爸爸这边,所以我父亲算是倒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