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猫崽蹲在软椅上,看向房间另一角。

这是一间画室,墙上角落和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画框。

许宴盘腿坐在地板上,对着墙上最大的一副油画发呆。

油画上画得是一片油菜花田,鲜亮的颜色治愈人心,画作一角用漂亮的瘦金体写着“许心在”三个小字。

这画的边上斜靠着一副以黑红作为主色调的油画,没有实物,只是色彩的堆砌,充斥着血腥和杀戮。

半晌,许宴轻叹,“这么多年了,您的画我还是学不会。”

打开手边的盒子,这是今天莘言送过来的,里面整齐码放着十支试剂。

将试剂拿出放在眼前晃了晃,许宴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眸苦笑,“不愿意见我,却还记得寄这玩意儿过来,这算什么?”

性别伪装剂,这是许宴给这试剂起的名字。

从小他就要依靠这东西来骗过基因中心和征兵系统。

他是个alpha,不参军的办法只有两种,自残或者改变性别。

他不知道父亲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试剂,但确实能让他成功伪装成omega,就算基因检测也能蒙混过去。

不止基因,就连信息素信号也会改变。

这种试剂能让他处在一种介于A和O之间的状态,既不会像omega那样发情,也不会像其他alpha被求偶期omega的信息素影响。

十支试剂,正好可以用到三十岁。

到那时,他就自由了。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