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厉南移开了视线,双手失力下垂,宛若等待审判那样站在树荫下。
“……”言行宴将梧桐叶翻来覆去地看,眉毛都皱成了毛线团,他大嚷道:“厉南,你真的写问题了吗?你们滕根是能和迎凤君用心电感应交流吗?为什么叶子上只有答案没有问题?”
“!!!”厉南猛地抬起头,他大步走到言行宴身侧,之间叶片正面空无一字,而背面则是一排端正秀丽的小楷:
‘你的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厉南惊讶地看着这排字,倏尔愉悦地展开了眉,脸颊微赤,唇角更是染上了按捺不住的笑意。
“你心中有什么答案?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言行宴最受不了这种你懂他懂就我不懂的情形,“我明白了,迎凤君在帮你对不对,他看你不想让我知道你问了什么,就主动帮你把问题隐去了,对不对!”
“大概是吧。”厉南心情极佳,他面向迎凤君正经地弯腰道谢,接着将梧桐叶好好地收进了口袋里。
言行宴恨不得抄起斧子把这棵帮着厉南欺负他的破树砍了,他回过头,就见黑无常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正无语地望着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
黑无常沉默三秒,还是忍不住说:“如果……你刚才没有死盯梧桐叶,而是抬头看厉南一眼的话,你就会知道叶子上究竟问的是什么了。”
“……”言行宴想了下,“难道方才他用口型偷偷告诉你了?”
黑无常:“……”
黑无常:“你可真是个憨憨。”
*
在言行宴不自量力要单挑黑无常之前,厉南果断将他拉离了梧桐树。回程路上,言行宴锲而不舍地问厉南他到底写了什么问题,但厉南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闭紧嘴巴一言不发,到后来甚至撂下狠话:你再问我就毒哑我自己!
言行宴:“……”
他愤怒地单方面与厉南开启冷战,誓要与厉南做一对人鬼共慕的神貂哑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