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言行晏也意识到他刚才反应过度,但他感觉若为其郑重其事地道歉有些奇怪, 可不道歉, 似有若无的尴尬气氛又弥漫在他和厉南之间。
言行晏更加烦躁了。
“咳……”厉南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言行晏身后极近的距离, 言行晏吓了一跳,想要转身却忽然感觉背后贴上一个人的胸膛,衣物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厉南的话语:“没有穿外套,我抱抱你?”
“抱……抱我做什么?!”言行晏瞪圆眼睛,僵硬地被厉南拥在怀里,差点失手把泡面碗打翻。
“你不是说梦里我是没有味道的?”厉南把手腕举到言行晏鼻尖下面,“现在呢?”
难以言明的香气扑面而来,若一汪裹住游鱼的清潭,五根手指修长,指甲干净整齐,就这样好看而不自知地映在言行晏眼底,他的双颊顿时胀红,死死咬着牙没有说话。
因为厉南是从后方环住了言行晏,有视线障碍,只能瞧见一只耳朵,看不到他的脸,所以也就不知道此时的言行晏,脸已经红成了猴子屁股。
当然厉南也不可能猜到这一点,毕竟言行晏可是一个当面拱他被窝,穿他衣服,就差共用一条内裤的社会主义好兄弟。
“闻到了吗?”厉南又问一遍,言行晏连忙侧头避开,背对他点了点脑袋。
“好闻吗?”
“……”言行晏恨恨地用手肘抵住厉南的小腹,想让人离自己原点,却又舍不得用力,怕厉南真的就此松手,“你这是人问的问题吗?”
“啊?”厉南费解道:“难道不是你一天到晚说我好闻?扒着我狗一样嗅个不停?”
“你说我什么一样?”
厉南见好就收:“可爱的小兔子一样。”
言行晏被恶心得够呛:“……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里是现实,我是厉南不是张亦鸣,你是言行宴不是李徽恩。”厉南眼角瞥见摇晃着脑袋和尾巴,吃得撑肠拄肚的风狸,“它是青色大貂不是白毛小猫。”
风狸没出息到极点,只要给他提供吃的,叫它狗它都乐意汪两声,更别说青色大貂这么威风凛凛的名字,风狸简直满意得不行,翻身起来瞪着圆圆的兽瞳看向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