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未完全发挥我演戏的能力,他忽然站起来,绕过桌子一手拎起我衣服的后领,将我提溜起来。
“师,师兄,有话好好说!”
翟齐不顾我的挣扎,一把将我丢出办公室,回头看着边尧:“是你自己走,还是……”
“我自己走!”边尧忙不慌地逃了。
“哎……师兄好可怕。”我苦着脸走出疗养院的大门,“我肚子好饿。”
“这两件事对于你而言是一样的吗?”边尧也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好困。”
“切,你还不是一样。”我说,想了想又忽然提议道,“我们去吃火锅吧。”
“啊?”边尧睁开眼,“现在么?就我们俩么?”
“对啊,不然呢。”我说,“今天这么冷,我怕再这么下去,你这个冷血动物就要当街冬眠了。”
边尧:“都说了我不会冬眠……”
我打断他道:“还就我们俩呢,你还想叫谁,褚小狼吗?哼哼,不要再假装你有除了我们之外的朋友了。”我一边嘲讽他,一边搜大众点评,“啊,这边可以网上预约,评分还不错……”
边尧遥遥跟在我身后,走了几步之后才轻声重复了一声:“朋友……吗。”
晚高峰的时间段,街上车水马龙,我回头看他:“嗯?你刚说什么了么?”
边尧长腿一迈,几步便超过了我:“我要吃五花肉,吃十盘!”
“啊!现在猪肉超贵的!”我闻言即刻大叫起来,“三盘吧,最多三盘,不能再多了……你自己给钱啊!”
边尧浑然不理,走得飞快:“十盘,我要吃十盘!”
次日,疗养院,姚澄带着小飞妈妈的首肯邮件姗姗来迟。他昨夜好像费了不少周折,才说服远在美国小飞妈妈允许自己去探望她儿子。姚澄皮肤白,眼下的青色十分明显,但他精神奕奕,显得相当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