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煦闻声回过神来,“看见你在打电话就没叫你。”
“忙完了,我陪你睡一会儿。”司邺将人放进被窝里,侧身躺进去。
谌煦靠在司邺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顿时感到一阵心安。
“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谌煦轻笑了一声,故意说得云淡风轻。
可司邺抱住的手,突然用力,勒得他很疼。
“童言无忌,呸呸呸。”
谌煦怔了一下,没想到司邺居然会信这些,他心头的大石头真的在这一瞬间被挪动了。
他的脑袋在司邺怀中拱了拱,唇角微扬:“呸呸呸。”
“你不会有事的。”司邺抚摸着他的黑发,既是在对谌煦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嗯。”谌煦轻轻应了一声,抓紧司邺胸口的衣服说:“抱歉,吓到你了。”
司邺将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喑哑,“你不知道我在网上看见你跳楼的视频,吓得手脚发麻。”
听见司邺这么说,谌煦真的心尖一疼,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好几下,“对不起,我错了。”
司邺的眼眶泛红,深深地凝视着他,认真的说:“你一定不能有事,那是在要我的命,你知道吗?”
谌煦的心头发颤,片刻后认真的点头,哑着嗓子答应他,“嗯。”
他仰起头亲了亲司邺泛红的眼睛,心脏像是被针扎过,疼得厉害。
这天晚上他以为自己会噩梦连连,睡不好,奇怪的是他在司邺的怀里睡得很好,反倒是司邺,一晚上醒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被噩梦惊醒。
他反复深陷在噩梦中走不出来,谌煦早晨醒来的时候,竟然看见司邺一头的冷汗,五官痛苦的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