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那个仓促而又意外的吻一下子又浮现在脑海,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冲刷他的耳膜,叫嚣着想要突破最后的屏障。
因此心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
柏钺又迅速将头扭了回来,故作严肃地说道:“水不是在那火炉上吗?都烧开了,快给你舟哥端去!”
小叶医生茫然地看着这个之前还一定要和顾舟如胶似漆、强迫人家回忆童年 事,结果一晚上就变脸的男人:“哥……你知道什么温水吗?”
柏钺拧了拧眉毛,将满脑袋或大或小、或高或矮、或怒或笑地顾舟挤开一点,从邻近的车尾箱里翻出半瓶纯净水,哗啦一下倒进沸水已经蒸发掉一半的罐头里,然后用两根手指拎起罐头,递给小叶医生,不耐烦地说道:“掺点水不就好了,快去!”
小叶医生莫名其妙地抱着满满一罐头的水走掉了,走前还不忘拿回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布洛芬。
而车顶上,顾舟看着将自己的“续命良药”扔来扔去的柏钺和小叶,一种奇怪的感觉划过心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柏钺在躲他。
平日里不说教他两句就不顺心的柏大队长今天不仅格外的沉默,甚至都没有找各种借口和他坐在一块了。
这人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顾舟左思右想,实在不知道一个晚上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知道是该怪自己的脑袋不顶事儿,还是怪某人抽风抽得太频繁。
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顾舟吃了药,又喝了半罐头的水,钻进副驾驶坐好,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越野的抗震性能虽好,但也敌不住道路太过波折。
车身一个猛烈的抖动,顾舟垂着脑袋一下子撞在车窗上,发出“咚”的撞击声。
顾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第一反应不是疼,而是饿。
他还没吃早饭呢。
药劲儿上来,困也已经困过了,终于不疼了的脑袋拼命发出饥饿的信号,促进口腔分泌越来越多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