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匣子是当初装蛊虫的匣子。这几封信,一封告知我叶道友回来了;另外几封替我出谋划策。这些都是我高价求来的。”
“它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信的纸张笔迹也各不相同。但是我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这封告知我叶道友回来了的信。是我多年前安排进凌云宗的一个弟子传过来的。凌云宗入门有心性测验,所以我没敢让他知道太多的脏事,只是说仰慕贵派,希望他能时不时传回一些消息让我瞻仰。”
“而我之所以送他进宗,正是因为当初孟瑶清孟峰主,曾去过我那里一趟,问及进入和离开秘境的人。那是我以得知我儿死于一个看起来正派的修士之手,所以我怀疑这人与凌云宗有关。”
“我从来没向这个弟子提及过我的儿子,所以他总传些无足轻重的消息回来。但是有一天,他传出消息,告诉我凌云宗回来了一个人。他说了这个人的日常穿着相貌,说他于十年前失踪,一切都隐晦地向我表达,就是那个杀我儿子的人回来了。”
“他第一次带回来有用的消息,我欣喜若狂,但事后越想越不对劲。”
一个弟子突然说话:“竟是如此!您送我入山学习,我当您是家人,每每寄信都是闲话家常。”
他失望道:“我没寄过什么密信!”
张家主看都没看他一眼,不知是欺骗了他心中有愧,还是从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只是继续讲:“太恰巧太轻易,刚好完成我当初送他入山的目的。我起了疑,便对其他的东西也起了疑。”
“另外几封信,是我出重金请人帮我出的主意。我隐去前因后果。得到的答案也各不相同,但这几封信最有用。我认真看过之后,发现这些信表达的意思颇为相近,但它却是有用,所以我今日用了。”
“我知道我是别人的刀,是马前卒,是炮灰,但我只能这么做。”
“不过,防范还是要有的。我将这段时间不明来路的东西都过了一遍,最后发现,这匣子与这几封信,上面所沾染的灵纹是一样的。而且上面的灵纹并不驳杂,非常好辨认,想必没经过很多人的手。黑市上的东西不该这样。”
他这样一说,便一切都简单了。
修真界人使用灵气,身体就会辐射一定频率的灵纹。
这个东西是没有办法模仿的,但灵纹比指纹还难防范,但凡距离过近就会留下痕迹,而且极容易被覆盖。
它查起来不方便,所以以往没什么人会通过灵纹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