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每个人看同一个人,对这个人的印象都是不一样的。可能有些人觉得此人和蔼可亲,有些人又觉得他面目可憎。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看到的事情就不能一概而论。
很多看到壮汉在欺负瘦弱的人的时候就会觉得壮汉是恶人,却不知瘦弱的人是个惯偷,壮汉在为民除害。
所以我们看到的东西其实很片面,有时候我们认为的正义并不是正义,我们觉得邪恶的东西也不见得都邪恶。眼睛会欺骗人,耳朵会误导人,就连我们自身有时候都会矛盾。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又怎么能对别人下结论呢?
就拿安家的事情来说,安家真的十恶不赦了吗?没错,他们贩卖妖修,欺压同行,做下的恶事一箩筐,任何一件事捅出去足够大家口诛笔伐,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安家人了。
可是他们就没有做过好事吗?安哲治下的四界因为安家吸引来无数的商贾,四界欣欣向荣,安家给无数的修士提供了帮助。不管他们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在这之前的那些年,安家一直是上界被人追捧的世家。
这样的家族难道一点作用都没有?也不见得吧?
我有资格对安家做什么吗?我觉得我没有。我飞升之后,安家人没有伤害我。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没资格否定安家。我更没有理由将自己当成救世主一样灭了安家,还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这种行为很可耻。
在我看来能制裁安家的,能决定安家生存还是灭亡的,是安家侵害过的那些人。那些被卖掉的妖修,那些被欺压的同行,那些被安家逼得走投无路的人,只有他们才有权利决定是否原谅安家。”
王芊凝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明白了。”温衡笑道:“你飞升上界之后遇到了上界的人学到了新的医术,救死扶伤努力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就算我没有找到你,你也能过的很好。和上界人相处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吗?”
王芊凝摇摇头:“并没有,我倒是觉得上界的医者很可敬。”
温衡道:“我飞升之后也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与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有些人和我八字不合,这辈子不想再说第二句话。我并没有身怀道木就将他们一视同仁,我待人也会有亲疏远近之分。你看,这点上我们和上界的人并没有两样。同样是人,谁又比谁高尚呢?谁又能无缘无故的断别人的生死呢?”
白泽和莲无殇对视一眼,白泽摇摇头:“都是俗人,谁比谁高尚啊。”
王芊凝在小板车中有房间,她进房间之前再三对温衡交代:“散人,你的手不可碰水,不可用灵气,不可剧烈的运动,您明白我的意思吗?”王芊凝就差在脸上明晃晃的写着禁止房事了,温衡哪里还能不懂。他无奈的摆摆手:“我懂的。”
折腾了一天,温衡终于躺下了:“也不知道惊雷现在怎么样了。猫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他们将猫猫放在了秦初晴的寝宫中,还让两个傀儡在守着门。
莲无殇侧着身握住了温衡肿成了熊掌的手,他眯着眼睛在纱布上点点画画。没一会儿纱布上出现了一个小型的聚灵阵,温衡笑道:“不用这么麻烦的,说不定休息几日就好了。”莲无殇道:“你的身体我还不清楚么?没这么快的。”
温衡刚想说话,就见莲无殇坐了起来。温衡诧异的看向莲无殇:“怎么了?”莲无殇道:“猫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