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和太史谏之一直安静的在听着,温衡见两人若有所思也不着急,等两人和缓之后,他问道:“看来你们两知道点什么。”太史谏之道:“阵法的事情我不如明萱,你问她。”明萱说道:“神骨的事情我不如太史,你问他。”
温衡觉得自己像是皮球一样被踢了个团团转,他笑道:“不告诉我是吧?行。灵玉走,我们去巫族踢馆去!”谢灵玉二话不说提起了手里的剑站起来:“好!”
太史谏之闷闷的说道:“太子你别闹,那是你的神骨。”明萱也叹息道:“那应该是巫族的禁地,承澜治下四界岛屿之所以能悬空,估计就是因为你的一副神骨。”温衡眨眨眼:“什么意思?”
太史谏之道:“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又想起那段记忆。”明萱道:“说吧,他早晚要知道。”
“先太子轩辕衡并不是史书上记载的暴毙,他被人背叛,遭受了酷刑之后才在刻着魂飞魄散阵法的棺椁中下葬。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轩辕律对他进行了惨烈的报复,他的神骨被抽出,经脉一寸寸的被绞断。抽神骨的时候,他全程都保持清醒。他求饶哀求,可是那群刽子手没人怜悯他。剥除轩辕太子神骨的人,是淳安。绞断你经脉的人,是承澜。”
随着太史谏之的诉说,温衡眼前出现了大片的黑,他的身体变得好冷。他的天灵盖像是被开了一个洞,嗖嗖的冒着冷风。他听到有谁在喊:“他的经脉太结实了,承澜你来帮忙搅碎他的经脉。”然后便是剧烈的痛楚从头顶蔓延开来,多痛啊,痛得他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
可是这还没有结束,接下来的痛足够让他哀嚎出声,他能感觉到他的身躯中有什么被剥除了。他却连挣扎和痉挛都做不到了,到最后他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钉在了身后的道木上,浓稠的血液从他的伤口处流淌出来,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他清楚地意识到,他完了。
温衡双眼涣散,口中无意识的说道:“好……痛……”
“太子!”太史谏之猛然提高了声音,温衡猛然回神:“嗯?我怎么了?”明萱难过的别过了头:“太子,对不起,我们本来不想说。就怕你想起来会难受……”
太史谏之双眼红着:“对不起。”温衡摆摆手:“没事,都过去了。”说着温衡站起来向外走去,太史谏之连忙叫住他:“太子你要去哪里?”
温衡道:“找巫族麻烦。”太史谏之和明萱站起来:“等等,我们也要去!”王道和他们也急忙表态:“还有我们!”他们不能让害了师尊的恶人还逍遥法外,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温衡摆摆手:“我是给景清找公道去,你们凑什么热闹。我的仇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不值一提。再说我现在好好的,只是承家人把景清害的这么惨,不给他讨回公道,我怕今夜景檀到我梦中来找我喝茶。”
巫族的族长承涵快要疯了,一夜之间巫族地上的所有建筑还有阵法全部化为乌有。族人被阵法伤的鼻青脸肿伤痕累累,他却不知道凶手是谁!这不是让他最窝火的原因,最窝火的是昨天晚上承家建筑倒了之后,承澜不顾承家的受灾情况,先骂了自己一顿。
承涵当然不能忍这事,他当场就炸了。他承澜有什么脸面在他面前充老大,这么多年要不是他承涵撑着承家撑着巫族,真以为这么个瞎子能挑起大梁?他是找了个九尾来代替承家弟子献祭,那又怎么了?
承家死的人太多了,万年来,承家就像遭遇了诅咒一样,每一代专门死天才,留下的都是庸才。阵法那么强大,这些庸才的神魂放上去根本不顶事!承澜厉害,有本事自己来献祭啊!
将神骨放在阵法中消磨的是他承澜,可恶果都让承家和他来承担了。他不受这个臭气,于是一气之下,承涵和承澜吵了起来。承澜被气的甩袖就离去了。
天亮之后承涵面对一地的废墟心中一片凄凉。这时候承家人还来传信了:“家主,求真院的那个九尾跑了。”承涵说道:“他跑不了多远,巫族的诅咒离开承家一个时辰就会爆发,他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