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喝酒,有什么不开心的, 喝一杯醉一场,醒过来就又是开心潇洒的楚越了。宗门里面的小辈特别喜欢找楚越论道,因为楚越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那么的积极乐观。虽然有时候会因为贪杯误事,不过她是两宗的宝贝, 师兄弟们都非常信任她。
现在,潇洒的楚越变得沉闷了, 只因她飞升之后过的不好。
楚越飞升之后来到的悬空岛名为上弦, 上面第一大宗就是惊蛰楼。和清崖子的遭遇类似,楚越到了惊蛰楼之后只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她比清崖子好的一点是什么呢,是她来到上弦没多久, 就遇到了惊蛰楼的内门大比。有人要挑战惊蛰楼的上一任宗主取而代之。
楚越本想看个热闹,然后一看之后发现,哎嘿, 上一任宗主和他的挑战者都好弱。然后楚越就自告奋勇的上去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威望极高的人给打趴下了。本以为从此之后一帆风顺飞黄腾达走上人生巅峰,却不料,这才是楚越悲剧的开始。
惊蛰楼不是上清宗,楚越上位之后虽然做了宗主,可她在惊蛰楼根基薄弱,宗门的大小事务都被前掌门的心腹弟子牢牢把持着。楚越也努力过,可她在上清宗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段时间下来,她到处碰壁,被碰的灰头土脸的。
虽说她坚持将惊蛰楼改名成了上清宗,可是,只有楚越的上清宗,不是她想要的上清宗。惊蛰楼的山水她不熟悉,惊蛰楼的人,不是她熟悉的,她孤立无援,她茫然孤独。
姬无双占了隔壁的山头之后,她当时有了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可姬无双和她没共同语言,剩下的三个剑仙又是一个她说不上话的铁三角。楚越觉得她太孤独了,这辈子的孤寂,就在飞升之后全袭来了。
温衡随着楚越两站在惊蛰楼的主峰上时,一出传送阵,温衡就嗅到了一股肃杀之气。细看,主峰上面的楼挂了个不伦不类的牌匾,牌匾上写着三个字 凌绝顶。一看这字就是楚越写的,狂放不羁潇洒肆意。
凌绝顶是老邵的行宫,温衡无数次在凌绝顶上睡过大觉。可眼前的行宫和老邵的行宫完全不一样,这里看不出一丝凌绝顶的感觉。主要是因为惊蛰楼都是丘陵,没有上清宗那般气势磅礴的山脉。
传送阵旁边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剑童,这剑童看到楚越出来就着急的说道:“掌门,您可回来了。老掌门和大长老他们发难,正在无畏峰开会准备讨伐您哪!”楚越冷静的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你。”小剑童慌忙的行了个礼,然后转头离开了。
楚越眉眼暗淡的对温衡说道:“温老祖,让你见笑了。你看,我真的很没用,区区一个悬空岛都对付不来。”楚越眼中有难堪和痛苦闪过,她要是有她的师兄弟一样有治世之才就好了,或者像姬无双他们一样,能足够强悍,强悍到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说一句反抗的话就好了。
楚越闷声道:“我改了惊蛰楼的名字,换了主殿的牌匾,想着师尊和师兄弟们如果过来,一眼就能知道这里。可是,这里终究不是上清宗,我还是搞砸了。我强悍不足,懦弱又不甘,老祖,我真的……挺失败的。”说着,楚越眼中有水光闪动,她真的委屈了。
这段时间她在惊蛰楼做的事情,比在上清宗的时候做的事更多更累,可是她却始终得不到肯定没办法稳定惊蛰楼。她甚至觉得,她是个无能的人,只是走了狗屎运占了掌门的位置。可是至始至终,她只是个被架空的掌门。
温衡笑着拍拍楚越的肩膀:“谁说你失败的?你这不算什么,我跟你说,知道我捡到不凡的时候他在干嘛吗?”楚越尴尬的扭过头擦擦眼睛,然后绽开笑容:“温老祖遇到大师兄啦?他在干嘛呢?”
温衡道:“不凡被人阴了,被人从背后捅腰子,我和老邵找到他的时候,他躺在山洞里面都快成干尸了。”楚越一惊:!!!还能这样??
温衡又笑道:“知道我遇到狗子和天笑的时候,他们在干嘛吗?”楚越眼中亮起了光,温衡笑道:“这两个为了能开飞仙楼,各种手段都用上了,他们把云清给他们准备的飞升大礼包都卖了,坑蒙拐骗才得了开飞仙楼的第一桶金。”
温衡安慰道:“小越你和他们相比,一点都不失败。温老祖我才失败,可是那又能如何?我不是照样好好的找到了你们吗?”楚越眼眶微微红了:“温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