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者之间的战斗通常隐秘而无形, 文世这些年缕缕得手,没人能治得了他。没人有脸对着警察或者一般民众居多的政府说出自己的苦楚。
一直顺风顺水的文世直到上了大学,遇见了一个和他有些相似的人后, 他那混沌不堪的生活方式才到了头。
那人对文世来说非常特别,不是相貌或气质多么引文世注意,而是那家伙看人时如同打量猎物般的眼神。
居高临下,仿佛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他所行走之处,都是他的粮仓。
“您为什么这样看我?”穿着休闲装,站在空旷的草坪上的邵从越朝文世投来疑惑的目光。
“找死吗?”文世莫名其妙地反问。
听了这没头没尾的话,邵从越没有疑问,只是微微眯起眼,上下打量了文世一番。他本就是个极具东方韵味的美青年,这样眯起眼时,那双上挑的凤眼便有种寒冰入骨的凛然。
邵从越没再搭理文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就把文世当做空气,直接往附近的教学楼走去。
文世则看了眼邵从越手上的书,就跟着邵从越去了他的教室。文世边走边有些意外,邵从越居然是数学系的学生。
文世听不懂,也无法理解光屏上那一串串让人要得密集恐惧症的数字和公式,不明白思考这些有什么意义。
文世坐在最后一排,本想看着邵从越什么时候下课,结果他很快在老师慢到令人发指的语速下睡着了。
临睡前,文世刚好听到老师说了一句“希尔伯特曾说,我们必须知道,我们终将知道”。
哦……那家伙是个完美主义者啊。
等文世睡醒时,金红的夕色光芒撒了他满身。教室里空无一人,文世想着幸好在点名的时候已经知道了邵从越的名字,明天再找也可以。
等文世出门之后,他居然在门外走廊的长椅上看到了邵从越。
邵从越手上拿着本看不清封皮的书,正认认真真地。文世完全不懂眼色地大声走了过去,邵从越则保持着自己的速度,静静地看完了这一页书后,才插上细小的银色书签,合上书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