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反绞到背后,绳子系了死结。
而秦燃,已经拿下了面具,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脱了战斗服的外套,只穿着一件灰色的背心,裸露在外的肌肉块线条流畅,显得身躯劲瘦修长。
还有比这更令陈俞糟心的情况吗?
他淡淡地在秦燃身上扫了一眼,然后问:“你想干什么?”
被这么问,秦燃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故意弯着唇低下头,使坏地勾起陈俞的下巴,眼神还往他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扫了一眼:“干什么?教官,你说,我想你整整想了两年,现在把你绑来,是想干什么?”
陈俞听着耳机里的杂音皱了皱眉,接着避也不避,迎着秦燃逼近的气息,也勾起了唇,有些讥讽地问:“你敢吗?”
陈俞平常其实是惜字如金的一个人,一个字能表达的绝不用第二个字,也不怎么爱挤兑人,清冷到别人看着都打寒战,但一和秦燃说话,他的语气里就时常带着点刺,从两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
秦燃敏锐地捕捉到了陈俞往耳边移了一下的眼神,于是伸出手指来点了点那耳机,眼神也不自觉地冷了下来:“这里面是谁?我闻出来了,你身上有别的哨兵的味道。”
陈俞抿着唇,没有答话。
秦燃细长的眼睛眯了眯,接着单膝跪在了椅子上,两人的脸微微错开,却已经到了同一个水平线。
他的瞳色本就是联邦如今已经极其罕见的深黑色,此刻凑近陈俞,看起来显得更加幽深。
勾着陈俞下巴的手有些不舍地顺着衣线滑了下去,然后扶住一边的椅背,声音有些哑:“我为什么不敢?教官,也许我必须告诉你,你现在的脸很红,其实有一点点可爱。”
温热的气息再次洒上耳尖,陈俞忍不住偏过头离他远了一些。
秦燃看着他的反应,眼神中似乎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点怨气,嘴上就更加不饶人,说:“教官,我不相信,这两年,你真就一点都没有想我。”
他将手绕到椅子背后,握了握陈俞的手腕:“我刚才可是看见了,就连最优印记都还在呢。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我都是最适合标记你的,不是吗?”
说完,他又有些嘲讽在陈俞耳边笑了一下:“毕竟,陈教官那么臭的一张脸,我真不信有其他哨兵敢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