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虐待!你有什么证据!”
“你大可以咬死不认,可惜你有一次喝多了酒,当着安禅全班同学以及老师的面给他的左耳打到重度失聪,是学校保安给你带走的。安禅当时的病历还留着,人证也不少。”顾羡猛然站起,抓住傅宇强的衣领:“于其在这里做天撒钱的美梦还不如回去请个好律师,咱们好好打一场官司,安禅当然无所谓,他有钱,年轻,耗得起,而你连请律师的钱都拿不出。”
傅宇强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压迫感,他被顾羡周身的低气压吓得喘不过气:“你……你放开我!”
“这样你就求饶了?你以前对安禅和他妈妈家暴的时候怎么神气得很?你觉得打女人孩子很有男子气概?可算找到能证明你是个□□长着二两肉的东西了是吗?废物。”
顾羡松开手,顺势把人往后一推,傅宇强毫无防备地仰面摔了过去。只听安静的奶茶店里传来咚地一声巨响,傅宇强摔得眼冒金星,久久爬不起身。
傅大伯终于害怕了,他手忙脚乱地扶起傅宇强,对顾羡服软道:“这位小哥,都是我们考虑不周,那个,今天就当我们彼此都没见过。你也看出来了,我这弟弟不争气,你们大人有打量,别和他计较。以后我们肯定不来打扰你们,这事儿翻篇,啊,翻篇。”
傅宇强还不死心,似乎不满意摇钱树就这么跑了:“傅安禅!我他妈是你亲爹!你敢不养我!”
顾羡端起面前的冰水,几步走到傅宇强身前,毫不犹豫地泼上去。
他的声音比冰块还要冷:“清醒了吗?清醒了我再给你看个东西。”
傅宇强彻底被这杯冰水浇懵了,许久缓不过劲。
顾羡拿出手机,给傅宇强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的画质不高,音质也不好,像是十来年前只有二百万像素的非智能机拍出来的。
高糊的画质无法掩盖视频里触目惊心的内容。
傅宇强怔怔地看着视频里的自己,他像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似的,一耳光甩在十多岁的安禅脸上,嘴里骂个不停,又抓起安禅的头发狠狠地往墙上砸去。
安禅的校服上都是血,被打得话都说不出。
安禅作为正经的当事人,却一直在旁边吃瓜喝奶茶,直到顾羡拿出这段视频,他终于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惊愕道:“这是哪里来的?”
“我的原意是让你们离安禅远一点,有多远滚多远,这辈子都别再来烦他。没想到在我取证这几天还有意外的受获,”顾羡收回手机,出手捏住傅宇强的脖子:“你想不到,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这是安禅的初中同学录的。他听说我在查这件事,就主动来联系的我。你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他说当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录下来,视频保存了这么多年都没敢删,生怕以后用得到。这不就用到了?这段视频的日期和安禅的病历对上了,你不妨也回去查一查一耳重度失聪是什么伤势。你以为这个官司是你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的?再过几天法院的传票应该就到你手上了,我劝你还是去找个律师吧,说不定能少判几年。原本以为你能死在医院的病床上,现在看,死在牢房里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