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声理直气壮：“但走到这我又想不通了。”

傅衍：“……”

没有人在场，顾闻声也不怕丢人，死乞白赖的歪倒在一边拒绝再说话。

“总要走的。”傅衍轻声道。

有些时候，傅衍比顾闻声更能面对那些艰难的事情，说实话能和顾闻声走在一起这些年，他已经觉得很幸运了，最后一次，不论结果如何，赌一把而已。

他藏在心底没说的是，他其实也是希望在最后一天再去挑战，这七天，他也想和顾闻声一起度过。

顾闻声听着他平静的声音，慢慢坐起来抱住了他，他的下巴就磕在傅衍的肩膀上，把自己的重量完全依托在青年笔挺的肩背。

“哥，我害怕。”

在傅衍看不到的地方，顾闻声眼眶微微泛红。

十年，过的这么快吗？

和傅衍相处的日子是他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快乐岁月，直到这一刻他也不想放手，所以害怕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成功了还好，失败了要怎么办？

再也见不到他了？

顾闻声不想想这个可能，是不是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会更好？反正他们也不会老，等到哪一天活够了再走出这最后一步不是更好？

顾闻声开始后悔，只是他们的积分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后悔的机会。

“我也害怕。”傅衍安慰道，“但我更希望能跟你一起出去，去正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