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声这么想着，嘴角是温柔的笑意，和那一次的悠闲不同，任是谁都能看出他步伐的急促。

影子顾闻声跟在他的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更多时候他都以一种旁观的姿态注视着他，看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快意。

心底有了人果然就不一样了。

影子顾闻声抬起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合拢的时候什么都没抓到，一如往日那般沉默。

这仅仅只是一次小小的阻拦，究其结果甚至没有对顾闻声和傅衍造成任何一点不利的影响，但却创造了一个绝佳机会，让他们有理由也有气氛谈了半夜的心。

往事再回首总带着难以言说之处，就算是面对着自己信任的人有时候也会因着各种原因避而不谈，只等气氛恰到好处，说出的话换来心中所愿的理解与安慰时才好开口。

两个影子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没有打扰他们。

“哥。”顾闻声轻声唤道，没开灯的房间里他的声音再小也能被捕捉到。

这个字似乎已经成了他的口头禅，尤其是在傅衍面前的时候，两三句就要叫上一回。

傅衍没说话，只是微微仰头。

他背靠在顾闻声怀里，头顶着他的下巴，只一动作就表达了他的疑惑。

顾闻声：“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

“这种事情不能强求的。”傅衍道。

他蛮喜欢现在这种状态的，夜晚，安静的躺着，温暖的怀抱，让人很轻松，这时候谈起以前的事情多少去了些悲伤，没有自己一个人回想时那么痛。

顾闻声心疼他的过去，他又何尝不为他的童年难过？珍惜的情感是双向的，他们都明白。

“哥，以后要保护好我啊。”顾闻声如是说道。

傅衍微微一愣，眼角有些发酸，还是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