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真是个男的。”
陈渊扯开旗袍衣领,露出半个胸口:“你看,假的,塞的海绵垫。”他又抬起下巴,让文泽看左腮:“植入了变声器,声音才变这样。你要是还不行,我能脱裤子……”
“不用了。”
文泽断然拒绝,神情恍惚地退了好几步,“你、你……”
陈渊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赶紧撇清关系,“我也不是沈大校儿子啊!我就是被何修远抓来那个,诱惑你的。我对自己的身世非常清楚,再清楚不过了……”
“这我知道,”
文泽重重地换了几口气,有些痛苦地别开脸,“大校的儿子就算活着也不可能有你的‘气’,他是大校跟他第二任妻子生出来的混血。”
“哦。”
陈渊干巴巴地应了一声,他这会儿也想不出别的话了。
这位上校看起来大受打击,整个人靠在阳台门上,似乎被抽光了所有力气。
陈渊完全能理解,人家找女儿找了这么多年,结果被人设计了这么一出,给予希望又抽走希望的痛苦,谁都受不了。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陈渊还试图在此时跟文泽套套近乎,挽救他处在砸锅边缘的任务。
他挠了挠头,清清嗓子打算以关怀的方式开口。
“大校,现在身体还好吗?”
文泽摇摇头,不愿多谈,既然知道这是个冒牌货,就没必要再跟他说下去。
陈渊瞧出了这层意思,眼看着文泽直起身打算离开阳台,他急得冲口而出:“你去F城找过没?还是一直在E城找?我们F城人口流动更频繁,说不定会有线索。”
“F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