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却充耳不闻,将陈二狗的哀求抛在脑后。
这时站在一旁的药房伙计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上来扶起陈二狗,对着刘大夫道:“掌柜的,我跟着你也学了点皮毛,不如就让我去走一趟吧。”
刘大夫闻言,心中不愿,在他看来,这个没什么油水的穷小子,根本不值得他这么折腾。
眼前这个伙计实在不得他心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替这小子说话,还是得换个会察言观色的比较省心些。
刘大夫虽然心中不忿,但也算顾及着体面,见四周乡邻正指指点点,也不好拒绝,只得摆着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道:“快去快回。”
陈二狗心中焦急,这伙计愿意去看看他阿爷,他已是千恩万谢。
两人一路拔足狂奔,等赶到陈二狗家中时,陈老爷子都快没了气息。
药房伙计,擦了擦额头的汗,快步走过来一看,顿时傻眼了,陈老爷子躺在床上,肚子大的像个孕妇,还有一丝恶臭从他身上传来。
那伙计用手按了按陈老爷子的肚子,里面似乎塞满了东西。
“你阿爷他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药房伙计问道,他能力有限,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病。
陈二狗闻言回道:“最近就吃了些馒头、饼子之类的,阿爷他每次都吃的很少,小阿哥,阿爷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药房伙计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病,不过从他这个症状来看,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只能看看能不能催吐,只有找到病因,才知道该配什么药。”
陈二狗闻言,拉着药房伙计的衣服哀求道:“小阿哥,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阿爷。”
那药房伙计看着他顿了顿继续道:“等会儿我按压他的腹部,让他吐点东西出来,你将他的头抬起来,以防秽物倒灌进气管内。”
陈二狗擦了擦眼泪,点头上前将陈老爷子的头抱在怀中。
药房伙计将陈老爷子的衣服撩开,双手在他肚子上摸索了一会,找到一块稍硬的位置,双手从下往上按压在一推。
陈老爷子在昏迷中,发出一声衰弱的惨叫,紧接着,他喉头一动,一团粘稠的漆黑秽物,带着冲天恶臭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