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儿记忆中的黄四郎受过伤,流过血、流过泪,可他何曾挨过打。
偏偏黄四郎就是让颜爻卿打了,连续好些个日子都鼻青脸肿的出来抛头露面。
“我不需要。”黄四郎打断梅姐儿的话,眉头紧皱道,“你没有资格说老五,老五也不是你能说的。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跟我成亲的老五是什么身份……”
“可……”梅姐儿欲言又止。
她甚至是想脱口而出说出那些她脑海中的记忆,明明那时候黄四郎对老五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甚至是从来都没跟老五同过房,而且每次见老五的时候都十分勉强,十分不痛快。
怎么现在就不一样了呢。
“梅姐儿,你既然知道黄四郎的身份,怎么见了他却不下跪,反而还要逼迫他呢?”颜爻卿探头看梅姐儿,笑眯眯道,“梅姐儿,你难道不懂规矩吗?”
“老五!”梅姐儿自然懂规矩,可现在黄四郎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也还站在颜爻卿身边,甚至是一直护着颜爻卿,她又如何去行礼,又如何让人知道她懂那些规矩。
梅姐儿就觉得颜爻卿愈发的可恶起来,她用力闭了闭眼,很干脆地挥手。
后面的小院中便瞬间冒出来许多汉子,狭窄的胡同也有许多汉子冒出来。
“黄四郎留活口,另外两个不留!”梅姐儿斩钉截铁道,她想着,既然文的不行,既然黄四郎油盐不进,那倒不如直接来武的,把颜爻卿和咬狗解决,只留下黄四郎。
原本计划也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颜爻卿竟然活了下来。
“主子。”咬狗两眼放光地看着颜爻卿,他并不害怕,反而还有些兴奋。
“老五。”黄四郎后退,看着这些忽然冒出来的汉子。
颜爻卿拉了把咬狗,低声道:“听到方才梅姐儿怎么说了吗?她说这整个花莲县都可以帮你。”
“县老爷!”黄四郎明白颜爻卿这句话的意思。
吴举人已经站到梅姐儿那边,哪怕是吴举人可能现在还不知道黄四郎的真实身份,但他已经确定的站到了颜爻卿的对立面,还有县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