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他刚才那样子究竟是真的害怕,还是装出来的。
“那就说说,绿肥红瘦的,是什么。”楚钧道。
童冉汗颜,可真是执着啊。
童冉清了清嗓子,念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是一位名叫李清照的女性词人的作品,”
“好词,那另一首呢?”楚钧又问。
童冉老老实实念了一遍,最后道:“作词人名叫柳永。”
楚钧挑眉,没有评价,后又问:“殿上念的那首四言?”
“哦,曹操的《短歌行》。”童冉也又背了一遍。
“气势宏大,野心勃勃,他是什么人?”楚钧道。
“呃……以陛下的角度,大约是……乱臣贼子?”童冉道,“或者也可说,是乱世枭雄。”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此人胸怀广大。”楚钧道。
童冉不置可否,曹操其人,争议有点大,他不了解,便也不多评价了。
“那牧童遥指杏花村,你指着朕的殿宇作何?”楚钧又道。
“这陛下也知道?”童冉捂脸,他那会儿醉醺醺的,其实自己都记不真切了。楚钧不说,他只当是做梦。
“那几个内侍朕都让苏近处理了,不会传出去。”楚钧道。
“陛下,把他们都……”童冉一脸惊愕,他不过酒醉后胡言乱语,不用这般严厉吧。
楚钧读懂了他未说完的意思,剜他一眼道:“你把朕想成什么人了?不过敲打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