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兄,你说陛下这么做,是为何?”工部尚书任进凑了上去,低声道。
户部尚书阎亮人如其姓,长了一张阎王脸, 能治小儿夜啼的那种。阎亮板着脸道:“不知。”
任进早就模熟了这位同僚的脾性, 他看起来虽然可怕,其实是头纸老虎。任进仿佛没看到阎亮板着的脸,自顾自道:“陛下下过两道旨意给童监察使, 还给过好些赏赐,应该是对其多有器重的。”
阎亮没说话。
任进想了想又道:“不对,升官也好,赏赐也罢,童冉少年英才,陛下要是这也看不见就太瞎了。”
阎亮瞥他一眼,终于开口:“慎言。”
“哎哟,我说错了说错了。”任进拍拍自己的嘴,“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阎亮不接,继续走。
“那你说,陛下是看重他,还是不过尔尔?”任进问,但他又接着说了下去,“凭我为官多年的直觉,是看重的,咱陛下可是聪明人。但你说,这一道旨意把他提早叫来述职,又寓意为何?”
阎亮:“不知。”
得了回应的任进脸上多了几分生动:“我也不知道,不过……”任进一拍嘴,“下面的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任进快步离开,往工部衙门而去。
阎亮望他一眼,转道往京城驿站而去。
任进刚才没说完的话,无非是他要如何抢童冉的计策,他有,自己也有,要抢到人只有各凭本事了。至于陛下什么心思,除了宫里那位与他最亲近的苏公公,怕是谁也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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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冉接到旨意后,又气定神闲地拖了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