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后出自傅氏,先后诞育了他和兄长。卢庸有个姐姐,曾是先皇宠妃。卢妃进宫早,抢在他母后前头生下皇长兄,如此一来他兄长虽是嫡子,却非长子。
楚钧十多岁时,皇兄们已经接近弱冠。他兄长文韬武略,样样都比皇长兄强,年方弱冠便已经是地之上品,顺理成章被立为了太子。楚钧当时还小,只想着长大后帮太子哥哥打天下,安心做个王爷便好,却不料卢妃和卢氏贼心不死,用腌臜手段害死了他兄长,更连累他母后也郁郁而终。
后来傅霖出手,力保十四岁的楚钧登上皇位,卢妃和她儿子也相继故去。
按傅霖的意思,五大士族此消彼长,虽然争斗不断但不能赶尽杀绝,只因从大成立国起,五大士族与楚氏共理江山,期间的势力盘根错节。有傅霖阻拦,楚钧想杀卢庸却找不到理由,让他平白多活了许多年。
楚钧放下羽毛笔,轻笑了声:“做得不错,你速去江流,务必调查清楚卢庸的私生子之事,带回证人证据。”
“是。”阮正拱手。
阮正退下后,楚钧又批了会儿折子,打算睡下,苏近那里却又收到了范恒的消息。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不成,一个两个都有消息。”楚钧道,他把玩着羽毛笔,心情不错。
“陛下,范恒已经查清了那童冉的身世,他原籍在江流,曾是个大夫。据当地人说,他的医术是跟他娘亲学的,她娘亲也姓童,是个小有名气的医者,可惜死得早。”
“死得早?”楚钧皱眉,“如何死的?”
“听说是跳河。”苏近道,“另外,范恒还查到一件事。”
楚钧示意他说。
苏近斟酌着道:“范恒说他查到,卢庸有个私生子。”
楚钧眯起眼:“朕让他查童冉,他查卢庸做什么?”
苏近立时感觉身上一重,跪了下来道:“卢庸的私生子现年十五,其母是江流道人,与童冉一致,且范恒查到,童冉出现在卓阳府前就是去了陇右卢家。当时卢庸就在陇右老宅,他们发生了什么旁人不知,只知童冉的正气被打散后赶出了卢家老宅。卢庸十六年前曾称病在家,一年未出,此次范恒查到他并非生病,而是正气品阶遭了重创,想必就是为私生子之事。”
卢庸的那个私生子,竟然是童冉。
楚钧愣怔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