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布莱特,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困境。
他被人带到一个类似审讯室的房间,绑在一张铁椅上,椅子面朝一面巨大的镜子,四条腿被死死焊在地上,很牢固,因为他刚才趁机摇晃了几下没反应。
他还穿着他的衬衣和裤子,但那面镜子给人的感觉太可怕了,他有种自己是赤身裸体的错觉。
诡异的坏境让他毛骨悚然,背后突然传来什么滑动的声音,布莱特警惕地转头,发现是一个机器人一样的物体,它慢慢靠近布莱特,往他的小兄弟上戴了一个冰凉的套子,然后就退回到角落里。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恐惧像藤蔓爬上了布莱特的心脏。
“啊啊啊——!!”
是电流。
这回连背元素周期表都没用了,他只坚持了一会就缴了粮,虽然酷刑下时间感觉被无限拉长了,但他知道实际没过多久,他输得很彻底。
屈辱、愤怒和憎恨在眼中翻滚,布莱特知道自己应该忍耐,但他根本控制不住。
一定是他!一定是那个渣渣!
对方看穿了他的把戏,不满他的表演,所以给他警告:我想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一切的挣扎抵抗都是徒劳,我可以像这样轻易地摧毁你。
玛德连脸都不屑露,到底有多瞧不起人!
第一次,布莱特起了杀心。
不是对丧尸、对野兽,而是对人。
不是被攻击被算计后的不得已反抗,而是他能想到的最残忍的杀人方式。
单向镜后面有贵族冷淡的交谈声。
“真意外,他突破了现有的最长记录呢,我记得原记录保持者后来好像废了,我们不得不把他处理掉。”语气轻松,如同在讨论卸载一个不好用的软件。